棄。”
應建業笑道:“好,我待會跟親家道個別,後天回去。”
“爸,謝謝!”
對話平靜安詳,是父子兩人難得的溫情時刻。
其實應建業並不是太想待在南城,畢竟故土難離,在另外一個城市,短住旅遊是一種心態,長住養老是另外一種心態。
在南城,雖然親家的帶領下,認識了一些人,但也隻是淺交,他們說起南城話自己根本聽不懂,怎麼可能深交,所以這些日子,他也在想,有哪種方法,可以讓兩個家庭都滿意,隻是,他想不到。
當晚,萬茜就接到老爸的報警電話,說你公婆要回北京了,怎麼留都留不住。
四位長輩都知道來南城是幹嘛的,自然是呆的時間越久越能證明問題,一旦要客氣的離開,就表示南城養老計劃失敗。
萬茜讓爸回憶,是不是哪裏出了紕漏。
萬建國道待一塊的時候沒什麼問題,怕就怕親家單獨的時候發生什麼事,畢竟也不能24小時跟著伺候啊。
萬茜同父母瞎猜各種情況,最後萬建國對女兒道:“有可能是小胡對他父母說了什麼。”老太太也在旁邊附和有可能。
萬茜不相信:“不可能吧,那我就真看錯小胡子了,他也太自私了。”
然而,聽到婆婆的抱怨後,她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還真是丈夫搞的鬼。
秦秀梅回北京後,重新過回了無聊生活,學習的南城麻將在北京根本無用武之地,學的舞蹈也跟北京不對節奏,最重要的是,沒有張淑雲的有意帶領陪伴,她根本不太敢和人接觸,又成了孤寥寥一個人。
那天秦秀梅在客廳同丈夫抱怨,正在臥室想著下一步計劃的萬茜無意聽到隻言片語,覺得和自己有關,便躡手躡腳地趴在牆角偷聽。
秦秀梅跟丈夫抱怨:“以前不覺得,這次在南城待久了,才發現北京的空氣真的很糟糕。”
應建業也抱怨,他咳嗽又犯了:“政府也不管管,這爛天氣,非要死多少人才重視嗎。”
“要不勸勸阿胡,我覺得南城養老還不錯,就是南城話聽不太懂。”
“我倒覺得咱們北城長呆,南城偶爾呆呆這想法不錯,就是阿胡會不同意,他上次打電話過來,你也聽到了,就想呆在北京。”
“那他身體怎麼辦。”
“咱監督他鍛煉鍛煉唄,北京城活著這好幾千萬人呢,難道還真能毒死。”
聽到這,萬茜真憤怒,在公婆去接小兔放學時,她坐地鐵來到幻想公司,繃著臉打電話讓應濱湖出來,應濱湖還有半小時下班,讓萬茜等等,萬茜一聲冷笑道你不下來我就上去了。
應濱湖聽出那聲音的不對勁,不敢耽擱,連忙下樓。萬茜坐在花圃邊,看見應斌湖,蹭地站起來。
“小胡子,我真是看錯你了。”
“怎麼了。”
“怎麼了,是不是你打電話讓爸媽回北京的。”
應斌湖心知一場罵是躲不了,老實回答:“是。”
“沒想到你是這麼虛偽自私的人,口口聲聲說賺錢為家人,做什麼都是為了這個家,最後呢,卻是為你自己,拖著全家人待在北京陪你一起受罪。”
應斌湖哀求:“小茜,你就安心在北京好不好,再等幾年,最多再等兩年,公司上市,爸也快退休了,到時候全部接到北京來生活不是很好,你為什麼非要折騰,你看看身邊的同事朋友,大家不都是這樣,你再看看那些回家的,那都是些在大城市無法立足的人,咱們既然已經站穩了,為什麼還要往回走。”
“那你有沒有考慮你爸媽,考慮我爸媽,考慮考慮我。”
應濱湖頭痛:“難道我設想的未來就不好!難道你還想讓小兔再做北漂二代!”
萬茜氣笑了,點著頭:“好,很好,怎麼會不好呢。你規劃了所有人的生活,大家就一定要圍著你轉,可是我不是你的傀儡,我要按照我的想法生活,我要回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