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忍足推推眼鏡,輕聲問。
跡部皺眉,隨手打開揚聲器,就聽見孩子氣的聲音在那邊響起,“跡部~如果……如果知道一件事的結果……就好比一場必輸的比賽……明明知道會輸……無論……無論怎麼努力……不可改變……那都是不可反抗的力量……可是……不甘心……不甘心!那麼,怎麼辦呢?怎麼辦呢?”夾雜委屈和哭音,清澈的聲線裏有著不應該屬於這個年齡的痛苦和掙紮!
“必輸嗎?”沒有嘲笑他的孩子氣,沒有因為他麻煩就離開,跡部站得筆直,撫住淚痣的手頓住,抬起頭望著摩天輪上模糊的黑影,眼中倒映著無數璀璨的星辰,即使黑夜中,也是如此的亮眼……
“不要……不要告訴我……什麼努力過就好……明明就是那麼不公平……可以……可以贏得……為什麼……為什麼……不可以改變……混蛋……可惡!可惡!!如果什麼都不可以改變……我算什麼……我算什麼啊!!”
跡部似乎在思考,似乎在等著向日發泄出最後的憤怒……於是,寂靜的空間裏回蕩著向日一聲比一聲大大掙紮叫嚷!的
本來認為隻是一場小孩子的耍脾氣,怎麼會認真起來,忍足默默站在一邊,有些驚訝自己竟然也在思考該怎麼做!
本來打完比賽後,打算回家的,就看見跡部跟著那個叫慈郎的男孩匆匆走向校醫室,出於好奇,跟上去看熱鬧的自己,在得知居然是那天的紅發小孩暈倒後,想起那雙圓睜的亮晶晶的大眼,如果病懨懨起來……似乎不是很順眼呢……誰知道,趕到校醫室,卻發現人不見了,看著跡部皺起眉,到處找人,突然間,沒了看戲的心情,竟不由自主的想要幫忙……
而這時……
必輸的比賽?怎麼會有這種比賽?他輕輕勾起嘴角冷笑,但是……瞬間……少年聲音裏的那種仿佛帶著宿命的預言的口氣,痛楚,無力,掙紮,無助好像落入蛛網,垂死的蝴蝶……淒然若絕……
讓他不知不覺的……默無聲息的捏碎手邊的一朵淡黃色的花朵……
“你放心!”一片靜謐之中,隻聽見跡部淡淡開口,忍足抬起頭,隱藏在鏡片下的眼,神色莫名……
“你放心!”跡部重複著說,他驕傲的昂起頭,“隻要本大爺在,就沒有必輸的比賽!”
忍足懶懶的挑眉,不得不承認,心裏些許緊張,竟在跡部宣告的那一刻放鬆下來,嘴角勾起狡猾的笑意,輕佻的語調在沉悶的空氣裏回蕩,“呐~說的對呢!嶽人,交給我們好啦!”
“嶽人~嶽人~我說過以後換我保護你,不怕輸的……”早被KABAJI拎在一邊的慈郎也難得清醒的叫著。
“是!”巨人的聲音如往常一樣的渾厚。
手機裏的聲音停住了,向日呆呆的聽著跡部的宣言,聽著忍足雖然懶撒但溫柔的話語,慈郎關切的聲音,甚至KABAJI自始至終不變的應答,都讓他緊緊咬住了下唇……
“喲~你可不是屬於這個世界呢!”
“記憶?想要記憶?誒~!憑什麼給你呢?”
“哎呀呀!不要這麼暴力呢!就算給你又怎麼樣?沒聽過命運是不可變的嗎?”
“好好!給你給你,我這裏還有網王世界的光盤,你想看就看看吧!”
“這樣都輸了!好沒用呢!似乎你沒有贏過一場呢!哈哈!”嘲弄的笑聲和惡意的話語,“讓你看得更清楚一點,這是你無法改變的命運,是不是後悔了?清楚的知道一切,卻什麼都改變不了,好可憐啊!好啦!男孩,讓我看著你在知道結果的痛苦下走向失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