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地宮裏,東方華灩和晨曦跟個粽子似的靠在一起,給彼此一點點溫暖,晨曦懊惱地說,“娘親,都是我不好,不該拉著你和妹妹去小巷子裏的,是我連累了你。”

“傻瓜,娘親不許你這麼說!”東方華灩仔細想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很快就明白了這根本就是個局,利用了她和晨曦的同情心,假如是在前世,以她冷血無比的性格,這種小把戲壓根兒就不夠看,都怪自己疏忽了。

“娘親,他們會不會那我們來威脅爹爹?”晨曦一想到這個就繃著一張臉,悶悶不樂,他最討厭別人拿他來威脅爹爹娘親了。

東方華灩心中苦笑,恐怕晨曦說的就是暮寒夜的目的吧……臭騷包抓住了懷王和柳心月,所以暮寒夜才會這麼做扳回一局。

地宮中寒氣十分沉重,東方華灩體質偏寒,如此一來更是雪上加霜,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隻覺得她的手正在慢慢地變冷……

桃山城裏,玉清混從小巷回到軍營的時候,便讓任先生給風影魅影他們把脈,生怕中了什麼毒,接著便收到了楚非凡和柳絮送來的一封信,上麵的內容無比囂張,玉清混氣得將某封信撕了個粉碎!

當發現信封裏的一個凸起時,他隻覺得自己的心好似都要跳出來了,慢慢地傾倒著信封,裏邊一個銀白色的戒指落入了他的掌心,他喃喃自語,“灩兒的鳳凰戒……”

天啟一千九百九十六年,十一月初五,北暮國君暮寒夜以西玥皇後及其親子玉晨曦為質,威脅昭元大帝退兵,不料卻遭到了從未有過的猛烈攻擊,十日後,西玥墨羽軍兵臨安州城下,天啟第一都安州曆經百年風雨而不倒,首次暴露在了他國軍隊麵前。

東方華灩和晨曦無比惱恨的就是綁在他們身上的繩子是天蠶絲所製,尋常刀劍根本無法割破。

“北暮國君未免太看得起我們母子兩了!”東方華灩站在城牆上,她的身邊還有兩個絕頂高手,時時刻刻看著她。

“小華在昭元大帝心裏的位置一直很高,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好奇他可以為你做到什麼程度嗎?”暮寒夜麵對著東方華灩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諷刺,依舊淡笑著。

東方華灩隻覺得一陣惡寒,這個問題貌似當初玉清逸也有問過,可是暮寒夜卻更讓她覺得惡心,枉費她當初失憶時對他真心真意,原本她以為那樣一個愛畫的男子該是一個像流雲哥哥那樣人,結果……

“來人,把西玥皇後吊到城門上,朕倒要看看墨羽軍怎麼攻城!”暮寒夜輕笑一聲,拍了拍手,身邊的幾個暗衛便開始動起手來了。

晨曦看著東方華灩被他們帶走,不哭不鬧,眼裏卻好似住著兩隻惡魔一般,可心卻在流淚,娘親肚子裏還住著妹妹,娘親在地宮裏受了寒氣,雜毛雞老太婆每日還不讓他們吃飽……

如果不是他在小布袋裏放了很多藥丸,可能他們現在已經活不成了……

“晨曦,不要難過,娘親沒事。”東方華灩用力地擠出一個笑容,安慰著自己貼心無比的小棉襖。

東方華灩兩隻手腕綁在了一起,那是極為結實的天蠶絲捆成的繩子,不僅是一般的刀劍無法砍斷,就是火燒都沒用,她的手腕上到處是玫瑰色的傷痕,和周圍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隨著那名暗衛使勁將纖繩一拉,東方華灩以一個極快的速度被拉到了城門頂上,瞬間失重的感覺讓她幾乎要作嘔,那城門高達幾十米,隻要繩子一斷,她將會從幾十米的高處直接摔下,必死無疑。

這一戰,該來的人幾乎都來了,東方華灩在城門的最高處俯視著下麵千軍萬馬,頭暈目眩,手腕很疼很疼,撕扯得很厲害,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此時被吊在城門上,隻覺得肚子很疼,疼得她額頭直冒冷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