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他和遠山金太郎以及財前光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走出網球部雜物室許久的白石藏之介恍惚的聽見了忍足謙也的喊聲,微微蹙了蹙眉,維難的腳步還是踏轉回去。
遠山金太郎被突然出現的忍足謙也吼得一愣一愣的,腦袋當下當機,死死的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隻是用琥珀色的瞳孔狠狠的盯住了忍足謙也。
原本正要撲向遠山金太郎,搶遠山金太郎身上的……那封信的財前光也完全沒了反應隻看向突然破門而入的忍足謙也,連動作也保持住高難度定格在忍足謙也聲音發出的那個瞬間。
財前光許久才意識到自己現在這樣的動作顯得太過吃力了,緩緩的用機械的僵硬動作收回自己的手才勉強的恢複過來一臉拽拽的表情,用無聊的眼神掃了一眼本來就開始糾結‘自己為什麼那麼衝動’這一問題的忍足謙也一眼,用閑閑的聲音開口道:
“什麼嘛,前輩認為我在和小金幹什麼?隻是看見他今天又翻了白石的櫃子還鬼鬼祟祟的從裏麵拿了東西就向他搶而已。不會是前輩你想歪了吧?”
忍足謙也勉強的剖析了財前光的話語,便在回過神來的時候鬧了個大紅臉。
遠山金太郎看著忍足謙也緩緩緩緩緩緩的慢動作變臉也來了興趣,興衝衝的衝了上來。在自己的紅發擋住忍足謙也的視線,遮蓋住忍足謙也的瞳眸的同一刻,親昵的掛在了忍足謙也身上,仿佛曖昧的開口:“哦?謙也想歪了啊……不知道想歪到哪裏去了呢?”
於是乎,忍足謙也麵對遠山金太郎的天真更為慚愧,忍住想要切腹的衝動垂下了腦袋,臉頰卻已然是越來越紅,越來越紅,直至紅得與懸在半空的醉人夕陽無二時,才勉強的聽見了遠山金太郎和財前光忍笑忍到腹痛的抽氣聲。
財前光見忍足謙也察覺到他們倆的笑意還頗不要命的補上一句感慨:“前輩好純情啊!不過是亂想了那麼一下下,至於鬧得這麼紅臉麼?”
見一向比較溫馴的忍足謙也把眼一橫,在白石藏之介身邊已然學會了審時度勢順帶覺人情緒的遠山金太郎連忙噤聲不敢再笑,卻見財前光還不要命的繼續笑著,正想提醒一下財前光卻發現忍足謙也身上的黑氣似乎越趨濃鬱了,忙得一個顫唞。
親密的粘了上去,遠山金太郎主動的轉移話題,揚了揚手上的信,道:“謙也謙也,你就別在生氣了,我們也不是故意取笑你的。你看你看,這就是我們剛才的話題啦……我其實就是從白石的儲物櫃裏翻出了一封情書所以想先看嘛……於是就不願意被小光搶到,這樣嘍。”
“原來你們是在八卦來著啊……”
看見忍足謙也那理解的眼神,一向厚臉皮的遠山金太郎也被看得不自在了,臉色在折射過玻璃窗的光線下顯得微微的泛紅。
正想著這樣的氣氛很尷尬的財前光意外的聽見了忍足謙也的聲音:“我也想看呢。”
財前光黑線,遠山金太郎那恢複係小強卻已經揚起了明媚的笑容,一下子腦筋短路的直衝出口:“其實謙也你也八卦啊!”
忍足謙也徑直的拿走遠山金太郎揚在手上的信封,在財前光眉毛一挑的細微動作下拆開了信,並輕輕的念了出來:
“下午五點三十分,校門十字路邊最粗的桃樹下,等你。”
良久的靜默後遠山金太郎先跳起來奪過忍足謙也手上的信細細的一看,便遺憾了一聲:“唉,就這麼一句麼?我還認為情書會是很有趣的東西呢!”
財前光摸了摸下巴,推測道:“也許那個寫信的人是想等白石去了再進行告白吧?”
遠山金太郎的眸子亮了亮,興衝衝的拉住忍足謙也和財前光的手直接的將他們往樓下推搡,一邊推著人,還一邊聽著遠山金太郎開口道:“那麼,我們就去看熱鬧吧!單人的應該也會很有趣的!”
殊不知,就在遠山金太郎和財前光以及忍足謙也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的同時,一個丁子茶色頭發的少年從樓梯拐角的一邊走了出來,習慣性的理了理衣袖,那個少年的聲音溫柔得像月光一樣的柔和,表情卻在柔軟中帶出幾分戲謔。
他道:“小金,你覺得單人的表演會有趣?不過,若是你們去了的話,隻怕就不是單人的表演了呢……”
秋之始 散·罰
遠山金太郎一手拉著財前光,一手拉著忍足謙也發揮他馬拉鬆大賽和平日早晨追公車時的實力跌跌撞撞加氣勢洶洶的往校門口奔,原本已經走得稀稀疏疏的學生,全全側目看他們,並指指點點八卦個不停。
其中,遠山金太郎和財前光以及忍足謙也十指相纏的手更是熱點。
至於遠山金太郎為什麼那樣的牽財前光和忍足謙也的手源自他的母親遠山媽媽的一句曲解——‘小金你力氣很大嘛,這樣牽著別人才不至於跑到半路手一鬆將人甩出個內傷啦。’
校門口的風景顯得頗為突兀,周遭一片光禿禿的。
充其量的遮掩物也不過鋪著絨絨的草地,和栽的數量不少的桃樹,這樣的地方想要進行躲避未免顯得蹩腳。
所以,當遠山金太郎正想鬼鬼祟祟躡手躡腳的進行偷看時,卻不知自己的身影已經被等在最大那顆桃樹下的少女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