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遠山金太郎則笑嗬嗬的道:“我會捍衛我的章魚燒的……就像捍衛白石一樣,死也不要讓任何人搶走。小光你別想動!”

湊過火紅色的腦袋,短短的毛茸茸的碎發在白石藏之介的臉頰脖子上遊弋而過。

遠山金太郎吭哧的一口咬了下去,又不安分的舔了幾下。

[好奇怪的章魚燒啊……味道不對勁呢。]

鬆開了嘴,遠山金太郎不去糾結剛剛原本還頗為在意的問題,安然的舔了舔嘴唇,然後便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倒是白石藏之介,原本緩和下了心情正要睡下去,卻恰恰聽見了遠山金太郎的夢話。

——“我會捍衛我的章魚燒的……就像捍衛白石一樣,死也不要讓任何人搶走。小光你別想動!”

明明知道這樣的遠山金太郎對他的感覺和他對遠山金太郎的感覺完全的不同,白石藏之介卻還是露出了溫馨的笑意,隻是歎息的感受著遠山金太郎剛剛給他帶來的身體上的痛感,無奈的惆悵著呢喃:

“小金,麵對你給的這樣的占有欲,於我應該屬好屬壞呢?”

遠山金太郎對白石藏之介的話根本未聞,隻砸吧砸吧了嘴,露出甜甜的笑容在天真的心態裏安然入眠。

白石藏之介一個翻身,側過身子將遠山金太郎瘦小的身子置於下方,居高臨下的禁錮了遠山金太郎的身體。

他看著遠山金太郎一臉好眠的表情倏然的淡然一笑,有些莫名。

偏是這時,原本就沒上鎖的門被一把推了開,站在門外的少年露出了了然裏帶著怒氣和失望的表情。

那個少年是財前光。

白石藏之介轉頭看過去注意到攥著拳頭佇立著的財前光時,眼神裏突轉了幾抹晦澀。

打開的門沒有被財前光善始善終的給遝上,便因了財前光之前力道頗大的推門動作而慣性的幾番搖擺。

財前光的眼神如同他的耳釘一般的幾度閃爍,莫名的昏暗籠罩在那好看的瞳孔裏。

若說財前光帶上一抹輕微的笑容會格外的好看,那麼現在這樣的垮下張臉的他便是震懾力十足外加頗為冷酷了。

白石藏之介和財前光都還沒有說話,而遠山金太郎也隻是感覺到微微的發寒而將身子往被單裏蹭了蹭。

卻聽得恰好路過白石藏之介房間門口的千歲千裏的聲音:“小光,你怎麼這麼傻愣愣的站在白石的房間門口呢?太失禮了啊。”

往裏探了探腦袋,注意到床上深眠的遠山金太郎,再看看白石藏之介頸子上那紅得刺目的痕跡,千歲千裏的瞳孔裏也袒露出幾分情愫,卻又瞬間被埋藏。

他帶出好看的笑容,道:“小金居然睡在白石這裏呢……白石這是準備叫醒小金吧?是到這時候了呢,別讓跡部他們等著咱們啊。”

[果然,時間不等人呢……對於小金,隻有白石才是一直以來的依賴。]

遠山金太郎恍恍惚惚的聽見耳朵裏灌進了千歲千裏的聲音,他的意識稍稍的有些回籠了。

而財前光則在聽見千歲千裏那明顯的柔和話語後蹙了蹙眉頭,微微敵意的看向白石藏之介,橫眉道:“白石,為什麼小金會睡在你這裏?”

白石藏之介柔柔的一笑,頗為溫和,從遠山金太郎的身邊下了床來,側手請了財前光和千歲千裏走進來。

隨即,解釋道:“小金他畏寒的緊,昨夜認為自己感冒了,便跑到我這來要求了和我一起睡。”

財前光冷然的針鋒相對:

“哦?那麼,為什麼小金就偏生找上了白石前輩,而不是別人呢?別告訴我是小金喜歡你啊。”

財前光垂了垂眸子,正好細微的察覺到遠山金太郎微微顫唞的睫毛,會微動的眼皮。

於財前光的眼裏,白石藏之介是他尊重的前輩,喜愛的部長,卻也是強勁的對手,無論在網球上還是在感情上都是如此。

他不會輕易的放棄對遠山金太郎的喜歡,即使和自己尊重喜歡的前輩搶,也在所不惜。

於是,便應了他細膩的測算,遠山金太郎倏然的睜開了眼睛,隨即頗為慌慌張張的開口道:“我才沒有喜歡白石!”

白石藏之介聽了隻是掀掀眼皮,他向來知道,對於遠山金太郎需要的是耐力戰,來日方長。

而財前光則有些吃驚白石藏之介這樣的反應與自己所預料的情景的出入之大。

隻有千歲千裏,在這樣的情景下苦笑著搖了搖頭,無奈財前光這樣無謂的執著。

[似是而非,光要的,難道隻是對白石的打擊?]

不願放手一搏坦誠的袒露自己的喜歡,不僅僅是因為擔心遠山金太郎會不懂得吧……財前光,害怕自己會輸掉。

輸給完美的聖書白石藏之介。

那麼,這場感情的角逐裏到底會是誰勝誰負呢?

千歲千裏退後了一步,離開了那團亂七八糟了的是非,明智的放棄了競爭,隻做一個安安分分的旁觀者。

於是,他笑吟吟的開口:“你們還真是愛掐呢,怎麼連白石也不讓著點啊。跡部君還在等我們去樓下呢,打算磨蹭到什麼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