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金太郎疑惑,卻不知道為什麼說不出口否定的話,隻淡淡的抹出了母親大人那些話語遺留在心裏的痕跡。

會讓他困惑的事情,不應該存在的……

就在遠山金太郎再度揚出微笑的時候,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遠山金太郎掀了掀眼皮,目光對向還在做著女王笑容滿麵猖狂的完全沒了平日那蒼白宅女樣的母親大人,指了指門那邊開口道:“母親大人,天已經亮了呢,你也該休息了。白石來找我了,我就和他一起去參加期末考了喔。”

沒有等到像平常父母口中的囑咐說什麼要考好之類的話語,隻是遠山金太郎已然習以為常。他的父親,經常不在身邊,他的母親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正常……

不出意料的,卻又沒讓遠山金太郎想到的,遠山媽媽露出一臉曖昧的笑意,帶出點點莫名的情愫,擠眉弄眼了好一會才緩緩的點了點頭,答了一句:“一路走好喔……小金。”

遠山金太郎雖然疑惑,卻已經習慣了不將煩惱留在心中,才邁開了步子,便已經忘記了剛剛遠山媽媽給的那個笑容裏讓他不能明了的意味。

蹦蹦噠噠的跳到門前,遠山金太郎擺出燦爛的笑容迎接站在門外的那個少年。

門打開的那一刻,遠山金太郎的瞳孔裏印入了皚皚白雪,而在那銀裝素裹之下,白石藏之介那溫和的笑意閃到了遠山金太郎的瞳孔,像是一抹在索然無味的雪色裏藏著的亮眼色光。

白石……耀眼得像星星。

遠山金太郎不知為何的突然想起了這樣一句話,腦袋裏一片暈眩,仿佛連動作也不能自己,隻蒼白的站在原地身體微微傾斜著不知名的顫唞。

白石藏之介輕輕的晃了晃傘柄,搖落了被收起的雨傘上的簌簌雪子。

滴滴的冰涼不規矩的離經叛道濺到了還孤伶伶的站著目瞪口呆的看著白石藏之介的遠山金太郎的身上,在他感受到冰涼的同時喚回了他的注意力。

於是,遠山金太郎抬起琥珀色的眸子,瞳孔裏倒映出擺出溫柔的宛如月光卻沒有清冷的距離感的笑容的白石藏之介。

他想,也許白石就是這世界上最美的了吧……就像小時候母親大人說過的童話裏的天使一般。(某J:黑執事裏的那隻虐殺天使除外,除外!其實某知道這句話擺在這裏很煞風景。)

那是一種叫美好的美,讓遠山金太郎蠢蠢欲動,產生了想要碰觸、靠近的欲望。

就在遠山金太郎繼續沉醉了自己的陶醉,看著白石藏之介發呆不顧衣著單薄的自己已經冷得微微哆嗦的時候。

白石藏之介伸出了他那白皙幹淨帶著薄薄繭子的修長手指,輕輕的揩掉遠山金太郎臉上的雪花,白石藏之介將自己的衣服解下披到了遠山金太郎的身上。

身上有一陣格格不入的溫暖襲來,遠山金太郎懵懂的垂了垂眸子,流光的瞳孔在身上那件帶著暖意的外套上流連了許久後,才緩緩的抬起眸子,卻在對上白石藏之介丁子茶色的瞳孔時定格住了時間。

那雙瞳孔,溫暖的仿佛包裹了他全部的世界。

白石,藏之介。

白石藏之介退了一步,又再度的伸出了手,拉過遠山金太郎那被凍得木然的手指。

他說:“我們該走了……”

天知道,那一刻遠山金太郎多希望能夠被白石藏之介這樣拉著,讓白石藏之介用他溫暖厚實的手掌包裹自己的拳頭拉著自己一路走下去。

雪上,留下二人規整的鞋痕,又很快被新落下的雪覆蓋掉。

秋之始 散·依

踏在皚皚的白雪上,不知是因為還落著雪花又或者心思不同的緣故,遠山金太郎沒有像初雪的那天那樣的蹦蹦噠噠像跳蚤一般不安分的亂動,而是安安靜靜的躲在白石藏之介為他撐起的傘裏緩緩的跟著白石藏之介的腳步。

緊緊的攥著白石藏之介的手指,感受著白石藏之介那修長的手指傳達來的溫柔,呆呆的看白石藏之介那完美得宛如雕刻的側臉,遠山金太郎心緒遊離卻摸不出所以然。

莫名其妙的發呆……戀愛的症狀。

遠山金太郎嚐試著解析自己近日的不正常,腦海裏卻莫名的浮現出這樣一句讓他無稽且不能置信的詞句。

死命的晃了晃腦袋,想要甩掉腦海裏紊亂的思緒,心裏卻還是被這樣的話語激蕩起了漣漪,再也恢複不下平息。

遠山金太郎慌亂的閉了閉眼睛,又忍不住的睜開了右眼,睫毛顫唞了幾下便又眯了下去,小心翼翼而又偷偷摸摸的看著走在前麵卻努力配合著自己節奏的白石藏之介。

心裏微暖,仿佛克製不住一般的拚命蔓延,誘惑的、像藤蔓一般的爬滿了遠山金太郎的心房,牽扯動了遠山金太郎的心跳。

就在遠山金太郎為自己的心跳加速而怔忪之際,白石藏之介倏然的一個轉身,正麵對向了遠山金太郎。

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樣狀況的遠山金太郎卻還懵懵懂懂的自顧自看著腳下繼續往前邁,便倏然的一頭撞進了白石藏之介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