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他要忙一些,把事情處理完。也好晚上一不做二不休,他要趁熱打鐵!

阿白不知道金陽要去幹什麼,可金陽就交代了那麼一句就走了?甚至沒有等到自己點頭或者說同意?他怎麼那麼自信呢!

阿白從前到後,仔細的想了想,決定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跟金陽走。金陽吻他的時候動作很輕,隔著他厚厚的皮毛,他並沒感到什麼,這讓他覺的有些遺憾,明明是第一次被吻,怎麼可以留下遺憾呢!阿白懶洋洋的在軟榻上打著滾,一副很懊惱的樣子。

金陽到瀾城後很客氣的讓下人通報了一聲,他和土雨並不熟,不過他卻知道土雨和天界的仇恨。

皓天帶回土雨時,金陽沒有去見,因為土雨是天界的,而他在那個時候還沒弄清皓天帶回土雨的原因,他怕自己好不容易控製住的力量會傷了土雨,他不希望皓天生氣。後來,皓天給他講了土雨的事,他又覺得同情,但同情往往是最不受用的感情,所以他一直沒和土雨有過交集,千年以來這是他第一次踏入土雨的瀾城。

金陽來訪時,土雨正在照顧火霧。幾個日夜的不眠不休,依舊沒能讓他的內疚減少分毫。他一看到臉色蒼白的火霧,心裏就難過。

土雨整理了一下心情,換了件衣衫,去了會客廳。金陽有任務在身,而他有義務配合,更何況,他不希望再有人受傷了。他們彼此間雖然並不熟悉,但畢竟都是為魔界效力的,而且他們隻有魔界這一個家了。誰都希望可以保護好這個地方,保護好對方。就像火霧,明明可以全身而退,可還是奮不顧身的救了他。

金陽一見土雨就知道火霧的情況不太好,土雨本就很清瘦,現在看著更是憔悴了不少。他有些擔心的問道:“火霧恢複怎麼樣了?”

“還沒醒。”土雨沒想到金陽會問他任務以外的事,回答的很簡略。隨後想著金陽也是在關心他們,便說道:“魔醫說他傷口恢複的太慢,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都是我的錯……”

“不要自責了,他受傷並不是你的錯。這筆賬記給天界記上吧。”金陽想了想說:“等會兒把魔醫找來,也許我有辦法讓他醒過來。”

“你有辦法?”土雨像是看到了希望,問的有些急切。隨後又覺的自己太冒失了,便低下頭輕聲問:“不知風城主,有什麼辦法?”

“我還不知道有沒有用,找來魔醫試試吧。”金陽見土雨說話有些拘謹,覺的沒意思便直截了當的說:“你不必把我當成風城城主,我們都是魔界的人,相互之間太過陌生,也不好吧。”

土雨點點頭,雖然知道金陽說的沒錯,但他們之間畢竟不熟,真要隨性,也很難。

“其實你剛到魔界的時候,我很想殺了你。”金陽看著土雨給他的信息,隨意的說:“當初我被天界害的很慘,見不得天界的任何東西,自然也包括你。在你養傷的那段時間,尊主怕我衝動,便一直把我帶在身邊。我和火霧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他找尊主挑戰,結果把自己賭輸了。”

“你……和火霧很熟嗎?”土雨不自覺的收集這與火霧相關的信息。

“不熟,隻是知道他為什麼來魔界而已。”金陽回想了一下說:“其實,我一直很想找他比試一下,我自認為他不是我的對手。不過,尊主卻說我必須拚盡全力才有可能贏。”

滸鈺一到,便被金陽的所思所想嚇了一跳。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做這麼瘋狂的事。

“風城主,您確定要試嗎?這個……這個……”魔醫既害怕又興奮,他不敢相信金陽會獻出自己的血讓他來試驗,這對他來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大機會。他連做夢都不曾想過。

“試吧。”金陽接過魔醫遞出的刀,在胳膊上劃出一道很深的傷口,魔醫小心翼翼的把每一滴血都收集到了瓶子裏,對金陽和土雨恭敬的說:“兩位城主稍等片刻,小醫這就去試驗。盡快給城主們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