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以告訴誰她的身體很不舒服,此刻她想起了向海落了,想起了優熙,想起了沁然,想起了很多的人,可是她們都在哪兒,即使知道,她又應該以怎樣的姿態去讓她們麵對一個這樣殘破的自己呢?

身邊有張異澤,可是畢竟隻是認識不久的朋友,毫無保留的敞開心扉多少有些困難。

張異澤見蕾蕾有些異樣,亦想上前去扶她一把,卻被蕾蕾狠狠的推了一把,爾後,蕾蕾又不停的向他道歉。

費了很大的勁才把門打開,裏麵的卻是淩亂一片,而所有的產品一掃而空,張異澤和蕾蕾都驚惡極了,特別是蕾蕾,更是不知該怎麼辦。

怎麼回事啊?

蕾蕾回過神來狠狠抓著張異澤的手臂,眼裏的凶惡夾雜著無助。

我也不清楚?

報警啊?

警察來了有什麼用啊?

蕾蕾撕心裂肺的衝著張異澤喊,然後把手提包重重的砸在玻璃窗上,自己一個人發瘋似的跑了出去。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你對我是這樣的不公,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這樣的對待我啊?

我要求的並不是很高,為什麼結果是這樣啊?為什麼?為什麼?

劇烈寒風刺得人直失去知覺。什麼時候冬天才能過去?什麼時候大地才能換上綠色妝容?什麼時候才可以很平和的生活?

張異澤緊緊的跟著她後麵。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如果一放手的話自己便會後悔一輩子,於是他每天都看著那家店的門有沒開,可是一天的一天的等過去,她還是沒有,他擔心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於是試著滿大城市的溜達,看能否在路上巧遇上她。早上,他的莫名的興奮告訴他她要來了。抬起頭時,蕾蕾若有躊躇般的站在店門口,那刻,他發現這異常寒冷的天氣也變得可愛至極了。

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條街,橫穿過了多少條人行道,撞跌過幾次,蕾蕾麵向著大海,瘋狂的尖叫、大喊、宣泄,她心裏壓抑了太久,現在她終於爆發了。

☆、就這樣,像夢一場(12)

而剛剛出醫院的向海落還沒有回到家,便接到了姍妮的電話。

向海落,你現在已經為打我那巴掌付出代價了。

挑釁且嘲弄的口氣讓向海落心都要炸開了,可她還是竭盡讓自己的麵部表情看起來很平和。

嗬嗬,收到了信息。

向海落輕輕的盒上手機,她不能輸了自己的氣勢。她挽起優熙的手大步的朝前走。

怎麼了?

姍妮打電話來。說要我付出代價。

優熙沒有答話,他心裏什麼都不想知道,隻想就這樣天天和向海落在一起,不要錯過任何一秒。隻是很多事情都不是身不由已的。

向海落回到家了。

嗬嗬嗬.....

家?

嗯,家是一個很奇妙的字。無論我們身在何處,隻要心裏頭有個家,心裏還是會暖暖的。

向海落嘴角的微笑很漂亮,像剛綻放的向日葵,有很清爽的氣息。

她直“啊啊”叫著。

優熙,蕾蕾呢?

哦。

她應該....我怎麼知道啊。真是的,大笨蛋。

優熙在她的額間輕點了一下。

向海落“咯咯”直笑。

撥通了蕾蕾的電話。蕾蕾心裏一陣興奮,是向海落,是向海落的電話,這說明向海落一點事都沒有,一直壓在自己胸口的事終於可以放下了。

向海落,你命真大啊,居然沒死啊。

你不廢話啊,我是誰啊,天不怕地不怕的向海落。

你在哪,我想吃你炒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