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瑣事。
“下午無事,要不要我教你作畫?”
紅袖添香,溫香軟玉在懷,趙顯覺得就這麼在一起也挺好,至少很安穩。
顧晗蹙眉有些驚訝,“作畫?”
☆、41
事實上,顧晗是決計不相信趙顯說的鬼話。什麼作畫,什麼賞花,背後的意義不言而喻,不過是想吃她的豆腐罷了。
想前幾天他冠冕堂皇對正在看書的顧晗提議說,“走,東閣的池塘裏的荷花開了不少,那情景真是曼妙的緊。我帶你去看看?”
那個時候顧晗也是無聊的很,理所應當的答應了他。誰想這又是一樁陷阱。
荷花雖然開了幾朵,但絕沒有像他說的曼妙,顧晗看著那一池的花骨朵額頭青筋都快冒出來了。
她努力讓自己不爆發,咬著牙詢問,“這就是你說的荷花都開了?”
趙顯很是淡定,絲毫不為之動容,“這不好看嗎?比你成日窩在西華院不好了千倍?”
雖說趙顯不是光明磊落而是將她騙來了,但她窩在西華院整日不出去也不是個事情,趙顯也是因為怕她待在院子裏悶。
遂,顧晗很快領受了他的好意,高興了一會。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著這景色好好的,還準備把腳往水裏伸,那個人卻慢慢悠悠的將她環外臂膀裏。
顧晗真想罵一句,光天化日之下豈能親親我我?你能厚臉皮可我還害羞著呢!
天氣越來越熱,這個時候要是能在這種陰涼的地方玩耍,真是一種好享受。但莫名其妙多了一個人跟在自己身邊還時不時的吃豆腐就不那麼愉快了。
顧晗在趙顯懷中動了動,羞澀的低頭,然後詢問趙顯,“殿下這是做什麼?大庭廣眾之下……有人看著呢。”
“嗯。”趙顯不動聲色的將她轉過身,麵對著自己,朝她鼻尖上吻了一下,道,“哪裏有人?”
顧晗朝四周環顧,果真是一個人也沒有,這東閣的奴婢們還真是有眼色啊,一個一個的,從不在兩人獨處的時候打擾,有時候連個人影也看不見。
她快要為這種太識相的奴婢哭了。
趙顯看她出神了一會,臉又不自覺的通紅,疑惑的問,“你在沉思些什麼?不喜歡作畫嗎?”
“啊?”顧晗這才緩過神來,“隻是作畫?”
趙顯麵不改色心不跳,仿佛之前那些輕薄的事情都不是他做的一樣,“你還想做什麼?”
“殿下要說話算話呀。”
顧晗一邊齜牙咧嘴憨笑,笑的好看迷了趙顯的眼睛,他放下手中的書,像她招招手,“過來。”
“嗯?做什麼?”
雖然嘴上不大願意,她還是如對方願,走了過去。
等走到趙顯跟前,他像往常一樣,將她攬在懷中,讓她在自己腿上坐下,前一刻還在拉著她的手指,一圈一圈的繞著她散在肩膀的頭發,下一刻卻說,“真香。”
顧晗身世不比寧珞李樺月,是一頂一的大家閨秀,她就是母親教導,沒有旁人教規矩,但此刻她也知道趙顯這是在調.情。
她恨不得捂臉一股腦鑽進被窩裏。
“像是桃花香。”
可不是嘛,春天的時候可喜歡吃桃子了。
她嗅嗅自己頭發,並沒有聞到趙顯所說的桃花香,皺著眉問,“沒有啊,你怎麼聞到的?”
趙顯搖搖頭,故作高深的沉默,然後捏捏她的臉蛋,吹彈可破,白皙之中透著幾分紅潤,看來這段時間身體養的很不錯。
“母妃給你送的那些補品不要經常吃。我知道雖然是母妃的以前心意,但你身體不好,虛不受補,一時間吃太多有害無益,我讓許太醫配了一個養身的藥膳方子,每日吃一次,想必不錯。”
他朝著剛剛捏的地方親了一口,若有所指的說,“很香。”
色,真色。
顧晗有一次在不覺之下被人吃了豆腐。
下午的時候趙顯果然留在了太子府陪著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出門辦事。是很難得,所以顧晗還是答應了他的提議。
作畫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她會寫字,一手簪花小楷寫的甚是漂亮,但作畫這種事是靠天賦的,隨意拿著筆畫了幾根桃花枝子就覺得這真不是什麼東西,不堪入目。
趙顯見她將紙箱揉起來丟到一邊,便坐在一旁看笑話似的問,“怎麼了?”
顧晗不想去畫什麼複雜的東西,又幾筆勾勒出一個輪廓,像是荷花的形狀,悶悶不樂吐出幾個字,“一點都不好看,不想畫了。”
趙顯走到她身旁,右手緩緩的從背後圈過去,不動聲色的將顧晗握著毛筆的手握在手裏,左手跨過她的腰身,按住桌上的宣紙,慢慢順著她之前的筆跡勾勒修飾,又用水衝到了些墨水,然後填上去,一朵寫意傳神的荷花便躍然紙上,再加上一隻蜻蜓似乎要靠近停留,真是無盡的意境。
人和人總是不同的,人比人氣死人。但又想到這個男人此刻屬於自己,顧晗不經意的笑了,淡然又溫婉。
顧晗的長相確實不差,一年前在國公府宴席上出現就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比之寧珞,五官的精致自是不用說,卻少了幾分韻意。並不是顧晗不如寧珞,確是因為她比寧珞小上一歲,這個時候本就是女兒多變的時期,她眉目沒張開比不過人家也是正常的。但這些日子,身高也在抽條,眉目之間更加明晰清潤,越發張的明豔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