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的孩子。”
自己身體自己知道,顧晗也不倔強了,順著蔣嬤嬤手遞過來的方向,接過碗,“我喝就是了。
上輩子承寵多時,連個孩子的信都沒有,肯定是身體虛寒,是打小的毛病。
她也想要個孩子,所以必須好好將養著。不能覺得現在年紀小就可以不在乎。
一骨碌將湯藥一飲而盡,蔣嬤嬤遞上準備多時的蜜餞,顧晗揀起一顆,放在舌下,一股甜蜜的味道湧上舌頭,真甜。
她身體不是很舒服,喝下湯藥就去坐著玩兒了。去年給趙顯做的瓔珞他時常帶在身上,但她想不到自己該用什麼給他,畢竟,她現在一切的幸福都是他給的,雖然覺得他什麼都不缺,自己也什麼都不用送,就是覺得自己心裏空空落落。
她想多做一些事情。
比起他給她的,微不足道。
這麼想著,她手上的動作又加快了些許,想著再編一個東西給他,無論什麼樣子。
她來這一世不過兩年,還是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突然來到這裏,如果這是她的一個夢,至少,她曾覺得開心幸福過。
一下午,薄荷看著良娣專心手上動作,一聲不吭,也不曾喚過一盞茶水,她就想著,肯定又是給殿下做的。
趙顯回府二話不說就來了西華院,今日早上醒了之後他就去了靜思閣母妃那裏,自昨晚之後還沒單獨和她說過話,心裏十分憂心,怕她一個人悶。
其實他今天說的讓兩人去靜安寺走一走也不全是開玩笑,阿晗平日難得出去,在府裏肯定是悶的。他也很心疼。但眼下瑞王動作愈發大起來,他是怎麼也不放心讓她亂走。
夜幕降臨,西華閣已經點了燭火,掩映在一片黑暗中。
走進去,阿晗正在將手上的東西收尾,見是他來了,也不起身,隻專注手上功夫,柔聲似水道,“殿下來了?”
他從背後攬住纖細的眼神,不堪盈盈一握,將下巴放在她的肩上,這麼一個動作,趙顯覺得她身量更加單薄。
果然,還是太瘦了。
“這麼晚還在這做什麼?”他輕輕的呼吸,氣體輕輕碰觸顧晗耳垂,顧晗覺得一陣酥|麻。
“瓔珞嗎?你以前送我的還在呢,做什麼又做這個?小心傷了眼睛。”
“哪有那麼嬌貴。”她微微將頭偏向一邊,剛剛好碰到趙顯臉頰,“便是想著做一些事情,殿下對我這麼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
“報答?”
他今天是頭一次聽說這麼個詞,沒想到自家良娣年紀小心卻細,他含笑說。“你的人都是我的了,我這麼護著你不是在護著我自己的東西嗎?”
顧晗會心一笑,“殿下這嘴上是真真抹了蜜,說起話來也是甜的。”
“抹沒抹你嚐嚐不就知道了嗎?”說著,他就把她手上的東西扔了出去,恰巧落在梳妝台上,然後將人壓在身下。
“瓔珞……”還沒等她說完,那人唇已經壓下來,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50
前時沒有圓房,趙顯節製的很,現在有了第一次就毫無節製。
一套完成,顧晗已經累的躺在他懷中隻剩下喘氣了。顧晗手指被趙顯手掌包裹著,她看看燭光,再想著現下光景,轉過頭問他,“哥哥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顧晗問的也事出有因,要是以遲老將軍的性格,兩人婚禮就是在邊境辦了也有可能,可是說到底夏陽侯府也是世家,注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聘之禮必不可缺少。所以顧晗此時隻從趙顯這裏來打探消息。
趙顯就著燭光看她,燭光下隻穿著褻衣的女孩膚若凝脂,小巧的耳垂晶瑩剔透,他低頭咬了一下,顧晗一聲嚶嚀,趙顯淺笑低聲道,“大概隻有半個月就可以到京城,放心。”又親了親她發絲,“遲老將軍雖然不喜繁瑣禮節,但對於他最心愛的孫女,還是很注重這些的。”
也是,就算敵國來犯,遲老將軍也能臉不紅心不跳等孫女婚禮完結之後再去疆場將敵軍擊退,她到底在擔心什麼?
顧晗發現自己確實不太適合思考這樣繁瑣的事情。
“你啊,就是一貫喜歡多想,還是我的問題……”
說著,趙顯將被子拉上來,“睡吧,母妃已經讓人傳了張太醫,明天來給你瞧瞧身子,不許任性。”
顧晗很是困了,迷迷糊糊應了一句,“好。”
“睡吧。”
他輕輕安撫,很快就睡著了。
趙顯一貫忙的緊,第二天天還沒亮已經起身走了。張太醫到的時候顧晗已經等候多時了。
以前可能會懶到日曬三竿才起身,現在趙顯每日起的時候都忍不住與她溫存一番,他醒了也不讓她睡,可真是霸道的緊。
蔣嬤嬤迎了張太醫進來,太醫是一名慈祥的老者,見了顧晗也都笑嗬嗬的,她覺得分外親切,原本一點不情願也都在張太醫飽含慈愛的目光下消失殆盡。
張太醫行了個半禮,笑嗬嗬的,“微臣見過良娣。”
“張太醫不用太過客氣,請坐。”顧晗指了指旁邊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