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勾起了嘴角,衝百骨招招手。“過來。”他笑得春花燦爛的。百骨顯然已經忘記了先前自個兒得罪了顧懷遠,好容易得了個空,恨不得早些休息。此刻顧懷遠召喚她,她也就可以光明正大坐他大腿上,人皮那玩意兒就是棒,坐著顧懷遠大腿怎麼就那麼舒服呢?因此她就差沒有搖頭擺尾地前去迎接……當然,搖頭擺尾是不可能了,畢竟她隻是一隻白骨精而不是獸精。
顧懷遠抱著百骨,有些若有若無的笑意。他刻意曖昧地將唇貼著百骨的耳朵,輕輕吹了一口氣,果真見到百骨笑著躲閃:“……癢……”
顧懷遠壓低了聲音,恨恨地道:“你也知道癢?那你可知我看見那人毛手毛腳對你的時候我心有多癢?”百骨在他懷裏蹭蹭,聽他說了此話之後怔愣了片刻,然後眉開眼笑的問:“有多癢?”
顧懷遠惡狠狠道:“想把他那毛手掰斷然後把他皮給剝了給你做新衣裳!”百骨道:“誒,誒,你這人,怎麼這麼暴力呢!”
然後羞澀捂臉:“不過新衣裳什麼的……道士,你是沒長眼睛看不出那是個男人麼?”
顧懷遠挑眉:“你也知道他是個男的?是男的你還敢讓他牽你的手?老子的東西他憑什麼動?嗯?說,你憑什麼讓他動老子的人!”說著在百骨的手上張嘴就是一口。百骨還沉浸在“這鮫綃真的咬不破嗎”這樣的設問中不可自拔,心裏百般擔憂,不可自拔。
同樣不可自拔的人還有顧懷遠。他明明隻是想要百骨的手一口,舌頭卻逾了矩,輕輕地在百骨手上觸了觸,還抬起眼,挑、逗似的看著百骨。百骨尚自有些迷糊,壓根沒有發現顧懷遠眼中暗藏的情、欲。她默默地想,你摸還是他摸不都一回事兒麼,怎麼著還得家法伺候啊?!
顧懷遠將唇烙在百骨的脖子上,狠狠地吮xī,眼裏隱隱有一抹子叫悲傷的玩意兒:“叫你不聽話!那人毛手毛腳你他媽的一點兒也不反抗你把老子置於何地!”
百骨擔憂地道:“別吸了,一會兒皮破了不好補……”
顧懷遠:“……”
這二人,相守了五百多年,磨嘴皮子都磨出心得來了,總結下他們的相處模式,無一例外的是接受彼此的荼毒。也虧得用情至深,否則五百年說話那麼多重樣的,換別人不早就勞燕紛飛了麼?
“老子看這皮破不破!”顧懷遠一邊說,一邊解下了自己中衣,露出精赤的胸膛,百骨淡定地嗆了他一句:“雖然是初春了,可是天氣還是很涼,道士你要不要考慮穿上衣服以免得了風寒?”
顧懷遠搖搖頭,淫、蕩的笑著:“小妖精這你可就不懂了啊,來,寬了衣,大爺教教你如何不受風寒。”他原本英俊的臉頓時扭曲的猥瑣了,讓百骨心下覺得,其實做到讓那麼好看的臉變得這麼慘不忍睹的也很不容易了……
顧懷遠躺下,百骨離他遠遠的,似乎生怕這人教自個兒如何不受風寒那什麼少兒不宜的運動似的。
顧懷遠嗤笑一聲,長臂一攬便將百骨拉到自己懷裏。百骨料到自己是逃不掉要被當做人形抱枕的命運了,於是從容地在他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來靠著。顧懷遠看著懷裏百骨乖乖軟軟依偎著自己的樣子,心也硬不起來了,隻得歎口氣:“你總是這樣……你料定我不會跟你置氣?……都是上輩子老子欠你的!”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惡狠狠的,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那麼醜的男人居然膽敢往你身上靠?你不反抗是看上那個醜八怪了?”
兩人相距咫尺,顧懷遠的眼神讓百骨甚至無從躲避,偏生那人長得又好看,劍眉一挑英氣頓生,簡直和平時痞子似的他有天壤之別。她有些慌亂地移開眼眸,悶聲道:“以前……你不是說過麼,我看上了誰,盡管跟那人走就好了,你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