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嘶……好疼……!”
沒想到砸到了一個硬邦邦又帶著幾分溫軟的地方,而且身下的東西好像是活的……這明顯是個人啊=口=!
我一個激靈,登時就想爬起來,結果爬到一半沒站穩,身子一晃就又摔了下去……估計底下這哥們被我砸得不清。
不過誰讓他沒事兒閑的坐這麼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兒!
我沒還沒說他耽誤少爺我身體落地呢!
這裏離門很近,因為是整個包廂的邊緣,所以閃光燈基本閃不到這裏,也難怪我剛才沒有看到這人。
不過竟然在出來玩的時候一個人坐在這種角落,估計這人也不是什麼合群的家夥。
在心裏默默吐槽了一番,我握著身下這位哥們的手臂,總算能稍微抬起點身子來了。
心底打鼓地悄悄抬頭,黑暗中果然隱約看到一張白淨卻略微扭曲的麵孔,我心底頓時有點心虛,“對不起哈,我真不是故意的!”
雖然他耽誤了我的跑路大計,但少爺我還是十分通情達理深明大義,看他被我砸成這苦逼樣,就道個歉安慰一下他被砸得七葷八素的身心吧。
那人看了我一會兒,這才動了動嘴唇,“明……你做……去……?”
房間裏的音樂聲太大,所以即使我們之間的距離不過十公分,他的聲音也還是斷斷續續,聽不分明,不過看口型,我大概猜得出他是在他問我要做什麼去。
我這才想起來自己正在跑路途中,頓時連滾帶爬地從他身上爬起來,甩開大步就要往門口去。
拽門。
沒拽開。
摸了一圈,也沒找到開門的地方。
我揉著突突跳的額角,真想拽著失憶前的自己的脖子用力搖晃到死,這到底什麼破RP啊?!臨門一腳了竟然連鎖都找不到!出門之前忘了看黃曆吧!
心裏抱怨著,手上卻也沒忘記繼續摸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頭頂的燈忽然啪地亮了,我身體一僵,同一時間,肩膀上猛地一沉,上麵立刻多了隻骨節分明的爪子,而且力度明顯不小。
“陸明遠!你個小賤人!今天大家就是因為你才聚一起的!我們都還沒走呢,你敢先走一個試試?!”
肩膀上那爪子的主人,看來不光九陰白骨爪十分犀利,連獅吼功也明顯是修煉到了臻化之境,在如此強勁的背景音樂之下,愣是一個字都沒落地全讓我聽了個清楚。
很好,原來我叫陸明遠。
不過這人為什麼叫我小賤人?要知道“賤人”這個詞的含義實在太廣了,無論是叫操蛋的損友還是水性楊花的MB,明顯都合適。
所以我特麼到底跟你們是被包養關係還是單純的好基友啊摔!
敵我關係不明,為了保險起見,我隻好迅速回過身,結果差點被身後那人的一頭紅毛閃瞎眼。
還好我還記得目前是什麼狀況,立刻勾唇扯出個笑容,對按住我那人說:“我隻是想……去下洗手間。”
紅毛不知為什麼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慢半拍地問我:“隻是去洗手間?”
我無奈地點頭,心底不禁摸了摸下巴,看他這樣子,難道是……信了?^_^思^_^兔^_^網^_^
“我還以為你是要走呢!”紅毛翻了個白眼,微微放鬆了鉗製著我肩膀的力道。
我心底微鬆了口氣,誰知道下一秒,紅毛就又咆哮起來。
“艸,陸明遠,你真當我是傻子?你家上洗手間還拎著外套?你是打算用外套擦屁股嗎你!”
囧……我看了眼搭在手臂上的風衣,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