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何事,張公公卻閉口不說。見皇上的眉深深擰起,賢妃覺得整個禦書房裏的空氣也跟著變得非常凝重。
“愛妃,過來……”權弘煊對賢妃道。
賢妃依言走到權弘煊的身邊,當目光觸及到桌上的這幅畫時,她的身子猛地一顫。淳王妃的畫像怎麼在這裏?
權弘煊覺察到賢妃在發抖,盯著她問道:“愛妃,認得她嗎?”
賢妃又細細的瞧了瞧畫像,才回道:“臣妾識得,這是淳王妃。”
“哦?”權弘煊若有所思的看著賢妃,“愛妃不覺得她和朕的錦婕妤長得頗為相似嗎?”
賢妃嚇得麵容失色,‘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深深地低著頭,發著顫音道:“皇,皇上恕罪,臣妾,臣妾不是有意要隱瞞皇上的,臣妾有,有不得已的苦衷……”
作者有話要說:
☆、綺貞公主
“苦衷?”權弘煊眸子微微眯起,接著冷聲道:“快如實說來……”
賢妃心驚膽寒,顫顫地說道:“那日,臣妾經過清寒宮時撞見了錦婕妤,當時臣妾被她的容貌嚇了一跳,因為她的模樣和淳王妃長得太像了,於是臣妾便派人暗中調查她,可是臣妾派去的人都被一個神秘人殺死了,他還來到臣妾宮中逼問臣妾為何調查錦婕妤……”
賢妃說著說著仰起頭來望著權弘煊,哭著道:“若臣妾不如實告訴於他,恐怕臣妾早就死在傾香宮了,臣妾看他自由出入皇宮,來無影去無蹤的,所以臣妾很害怕,故沒有把此事告知皇上……”
“哼!來無影去無蹤?自由出入皇宮?”權弘煊恚怒至極,睜圓了眼睛瞪視著賢妃,厲聲道:“你可看清他的長相?”
“他,他蒙著麵,臣妾看不到他的麵容。”
“什麼?”權弘煊的眉高高聳起,賢妃見狀更加慌亂害怕。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忙道:“他雖蒙著麵,但臣妾看到他的右眉上有一道疤痕……”若她猜的不錯,這個神秘人乃是祁國皇族中人,但是她不敢把自己所猜測的告訴權弘煊,若他追究下去,對她的祁國是大大的不利。身為祁國公主,她有這個責任保護她的國家。
“疤痕……”權弘煊沉思著,接著抬眸看向陳子清,“子清,此事交於你,定給朕查清此人的身份!”
“是!”陳子清領命退下。
賢妃依舊戰戰兢兢地跪在權弘煊的身前,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殿內突然靜謐下來,仿佛一根針掉落在地也能聽得真切。賢妃靜靜地跪著,權弘煊的眸凝視著桌案上的這幅畫,良久,他才回過神來看了身旁的賢妃一眼,“你可知罪?”
賢妃低聲道:“臣妾知罪。”
縱然她是祁國公主又如何,他容不得對他隱事不稟的妃子,此事若不嚴懲,他的威嚴何在?“來喜!!!”權弘煊衝門外喝道。
張來喜聞言,忙不迭的奔了進來,“皇上……”
“傳朕口諭,賢妃傅氏,行為不端,驕縱無禮,此乃大不敬之罪,即刻起降為嬪,罰閉門思過三個月,任何人不得擅入探視,違者以同罪論處。”話畢,權弘煊背過身去不再看她。
賢妃頹然的跌坐在地,沒想到因此事她竟被連降兩級。望著他狠決的背影,淚水湧出了眼眶,接著她向他重重地磕了一個頭:“臣妾謝皇上。”
賢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禦書房的,隻感覺今日的自己非常狼狽,走在回傾香宮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自己曾經是父皇的掌上明珠,為何會落得如此下場。賢妃的頭猛地抬起,望著藍藍的天空,她是為了祁國的安平才答應父皇來到大炎和親的,這是她的命運,她逃不掉,唯有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