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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國交戰,民不聊生。筇州城關數百裏之地百姓紛紛逃亡他鄉,成千上萬百姓遠離筇州逃難,年輕體壯者約千餘人,而年老體弱者大都餓死在逃亡的山溝荒野或貧困的村落之中,無人掩埋,瘟疫四起,一時之間天下動亂,兩軍士兵也有不少被瘟疫傳染,雙方隻好停頓休整。
蘇珞這兩月一直被禁足在營帳內,每一次暗夜軍隊回來,她都會向守在營帳旁的士兵打聽消息,探問雙方交戰結果,有沒有哪位將領受傷等。她無時不刻的擔憂著莫雲殤的安危,還好這交戰的兩個月內,他完好無傷。
接著,軍隊許久未出征,蘇珞甚感奇怪,難道他們不打了?連續數十天,都沒有任何的動靜。直到有一天,蘇珞聽到帳外不斷的有人咳嗽,她問及看守士兵才驚覺原來營外正在鬧瘟疫,而軍營裏也有不少人被傳染。
這天,蘇珞揭開帳幔,眼睛正看到一名走過她營帳的士兵豁然倒下,身體不斷的抽搐著。嚇得蘇珞慌然鬆開了手,連連後退數步。之後,她聽到帳外的人驚喊:“這邊,有一個。”
“快,抬走!”
之後蘇珞再次從守在營帳門外的士兵口中得知,那天在門口抽搐倒下的士兵已經被將軍燒了。說這是為了不讓瘟疫繼續在軍營裏擴散,凡是發現得瘟疫的士兵,若經軍醫治療兩天後無任何效果,便要丟盡火池燒為灰燼,也就是說有些士兵還沒有斷氣便要被活活燒死。
聞之,蘇珞嚇得麵無血色,這手段真是太過殘忍!
兩天後的夜裏,蘇珞被門口士兵的咳嗽聲驚醒,頓時令她困意全無。難道他也被傳染上了瘟疫?蘇珞想著向他走去,探聲問道:“你怎麼了?”
士兵一聽,慌亂的說不出話來,他不敢把自己的症狀告訴他人,否則就會被隔離起來,然後被活活燒死。
“說話,你怎麼了?”蘇珞再次問道。
“沒,沒什麼,隻是口幹有些渴了,所以才咳嗽一聲。”
“哦......”聽他如此說,蘇珞便放下心中疑慮,回到桌邊倒了一杯茶水,然後打開帳幔,遞給他道:“你一直守在我的營帳門口都沒好好休息過,快些喝吧,喝了就不咳嗽了。”
士兵深深的望了蘇珞一眼,顫唞著接過茶盞,向後退了一步,然後才仰頭喝下。蘇珞見他喝下,笑著接回空空的茶盞,回到帳內。
東方的天空漸漸泛起了淡白色,蘇珞緊閉著雙眼依舊沉睡著,突然一聲尖叫聲響徹天際,“瘟疫,來人呐,快來!!!”
原來守在蘇珞營帳外的士兵染上了瘟疫昏倒在地,暗夜得知後慌急放下手上公務來到蘇珞的營帳,這是他這兩月以來第一次走進來,也是自那次和她爭吵後第一次見她。
“綺貞......”暗夜坐在蘇珞的床邊,見她還在睡著,便輕輕的開口喚道。
見她沒有任何反應,暗夜有些急了,又喚了一聲道:“綺貞......”
“呃......”蘇珞皺著眉頭呢喃一聲,這才睜開了眼,她看到是暗夜,驚了一驚,開口道:“你來做什麼?”
暗夜細看她的臉色,怎麼兩月未見她這般憔悴了。暗夜伸出手放在蘇珞的額頭上,一觸碰暗夜驚震住了,這麼燙!
“軍醫!!!”暗夜急切的衝外麵大吼。
“我沒事兒。”蘇珞拿掉暗夜放在她額間的大手,有氣無力的說道。
“什麼叫沒事,看你多憔悴。”暗夜斥喝蘇珞道。
“嗬嗬......”看暗夜如此關心自己,蘇珞覺得好不習慣,她冷笑道:“用不著你來關心我。”話兒說完,蘇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的確是有些燙,怪不得她感覺頭像灌了鉛一般沉重,身體也疲憊無力,咽喉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