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味地繼續問:“那怎麼就分手了?”
陳誦本來想痛訴一遍甄一諾的惡行,轉念之間又覺得痛訴甄一諾的結果便是變相指責自己姐姐當年審美有問題,於是輕描淡寫地道:“他要去日本留學,我姐後來也去了香港,所以不來往了。”
包贇腦子裏轟的一下,差點兒就踩了急刹車,讓車內的陳誦和王鑫好一陣東倒西歪。王鑫還沒說什麼,陳誦倒是害怕了,“怎麼我每次坐你的車,都膽戰心驚的啊。”
包贇慢慢放平心緒,緩緩問道:“你姐是不是後來去香港念碩士來著?”
王鑫也愣了,看向陳誦。陳誦莫名其妙地看了看這兩個人,“對呀,難道你們不知道?”
包贇心中一陣苦笑,心想:這世界上常見的都是吹牛皮的,頭一回碰上一個人,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而且現在這個人從來都不走尋常路,讓自己心裏七上八下,沒著沒落,充滿好奇,難受至極。
颯爽5
包贇的路虎車頭一個抵達目的地。“陳記”是一家門臉兒很小的四川家常菜菜館,館子裏的服務生看見包贇和王鑫來了,都表現得很是熟稔、熱情,顯然包贇和王鑫等人時常光顧,都是老熟客。趁陳誦去洗手間的時候,包贇對王鑫道:“陳朗來皓康求職的簡曆上,並沒有填她在香港讀碩士的經曆。”
王鑫直咂舌,“真強,我絕對崇拜她,完全不是一般人。”
包贇又警告道:“她既然不想說,咱們就當不知道,別給說穿幫了。”
王鑫根本沒把這個當一回事兒,自然點頭,“裝傻我最拿手了,你放心。”
陳朗和“皇上”也進得門來,從洗手間回來的陳誦看看後麵沒有跟著俞天野,不由得問道:“咦,怎麼就你們倆,還有一個呢?”
陳朗聳聳肩,“門口已經沒地兒停車了,俞……”陳朗停頓了片刻,在俞天野和俞主任這兩個稱謂上遲疑了一下,還是改口道,“他,他把車停到別的地方去了。”
“陳記”的裝潢很是簡陋,沒有什麼包間,食客們都隻能聚在唯一的大廳裏。陳朗等人找了一張不大的圓桌團團圍坐,陳誦挨著“金子多”和陳朗,“金子多”挨著包贇,而在包贇身邊坐著的是“皇上”,在“皇上”和陳朗之間,還空了一個座位,那是留給俞天野的。
陳誦就像這家館子是自己家開的一樣神氣活現,菜還沒點,就儼然主人的模樣,熱情地道:“大家想吃什麼想喝什麼隨便點,千萬別客氣。”
“皇上”有些發愣,“陳誦,今天你請客?”
陳誦還是熱情洋溢,“‘陳記’這名兒多好啊,天下陳姓本一家,敢情像是我家開的館子一樣,所以我替老板好好招待招待。”
王鑫早就招手叫來服務生,連菜譜也不看,就用四川話隨口說了一堆菜名,什麼麻辣牛蛙、魔芋燒鴨、宮保雞丁、夫妻肺片、四川豆花之類的家常菜,最後還對服務生笑嘻嘻地道:“今天你們生意咋個恁地清淡?肯定是老板娘不在噻?”
服務生是個圓臉的小姑娘,也笑道:“老板娘剛剛出去,馬上就回來,你們等她一哈哈兒(等一會兒的意思)。”
其他人還好,“皇上”聽得熱血沸騰,等服務生走後,衝著王鑫道:“兄弟你混得不錯嘛,咋個安逸的館子你都找得到,還有老板娘嗦,長得乖不乖?”
陳朗連蒙帶猜,把“皇上”的話理解了個八九不離十,但最後這一句有些狐疑,本著好學的精神求證道:“乖是什麼意思?”
王鑫鬼祟地笑,“四川話裏的乖,當然是漂亮了。這家的老板娘很有意思的,長得漂亮不說,還特別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