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啊,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若想往深處問,我便不再說了。”夙沫道。
白鳶鳶立馬抬頭看著夙沫,一雙圓滾的眼珠子直直盯著她的臉,那絲期盼與渴求竟讓夙沫也為之動容了。
夙沫輕輕歎了口氣,道:“吟寒當年可是天界舉足輕重的人物,他體內似乎有一絲絲神族血統,又能力超群,為天帝十分看重,若他拋開所有的私欲,潛心修煉,說不定可以喚醒神族血脈,使神族重生。正因為此,天帝十分敬重他,也將修煉成神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隻是啊,吟寒對此事卻從不放在心上呢!”
“師父……原來有這麼厲害的身份啊……”
夙沫微微抿唇,道:“那是,不然為何五界都崇敬的很呐!後來,吟寒奉天帝之命在東方天虞山成立修仙門派,精收弟子、培養修仙人才,天帝封號湮月仙尊,取其宮殿名為湮月宮。不少人和妖都仰著吟寒的名號去入門修仙,修成正果的也著實不少。但是,若幹年來天虞山收過無數弟子,吟寒親授的徒弟卻隻有八名。”
夙沫看著白鳶鳶因聽傻了而呆住的小臉,忍不住笑了笑,道:“現在加你,是九名。”
白鳶鳶點了點頭,忽然覺得這徒弟的席位來得珍貴,不知怎的心裏竟泛起一絲甜意,忍不住抿嘴淺笑了起來。
“那八名徒弟,前六位都陸續去天界擔起仙職,第七位是八位中唯一的女子,第八位便是你現在所認的師兄洛疏狂了。
“那名女徒弟,天資十分聰慧,比她的師兄們學得都快,性子又好,活潑美貌,就跟鳶鳶你一般,那天虞山上的弟子們啊,看了那名女徒都敬羨得很呐!就連吟寒也十分喜歡這名女徒,以前的吟寒可是不苟言笑、十分威嚴的角色呢!可是對那女徒弟啊就分外細心,那女徒弟還能時常將吟寒逗笑呢!”
女徒弟……白鳶鳶聽到這件事,竟然覺得心中有點難受,她為什麼要難受?可能是因為……她不是師父唯一的女徒弟吧……以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師父收的唯一的女子,原來她一直以來的想法都錯了。
可是……即便她不是唯一的女徒弟,她為什麼要感到難受呢?
夙沫一直觀察著白鳶鳶的神色,看她一副仿佛吃了苦藥似的表情,她反而覺得又好笑又有趣。“那小女徒弟啊,一直都還有著凡人的心思,與吟寒處得久了便漸生情愫,愛上了吟寒,時常一個人躲在屋裏繡著吟寒的像,繡了張手絹兒送給吟寒,吟寒居然還收下了,不過……卻也不知吟寒到底對她有著怎樣的心思,也不知是不明白女徒的意思呢,還是明明知曉,卻不透露心思。
“女徒弟見吟寒收了自己的手絹兒,愈發高興,還經常畫些畫兒啊繡些荷包啊,後來這事兒傳到天帝耳朵裏,天帝大怒。要知道,師徒相戀可是人間和仙界的大忌,更何況是仙界那般規律刻板的地兒,而且,天帝將修煉成神的希望都寄托在吟寒身上,若吟寒生了情絲,便無法專心修煉成神。
“因此,天帝便要去捉拿那女徒,強行毀掉她的七情六欲,將她關在天牢一百年,之後逐出天虞山,永世不得修仙。吟寒聽了天帝的命令也為之大怒,說天條死板刻薄,早該修正,天帝怒極,說吟寒心思不正,如何修煉成神?
“吟寒本就對修煉成神一事心懷不屑,這下知曉天帝要重罰女徒弟,很大程度上就是怕阻了吟寒成神之道,便更加氣極。他對天帝道,若是師徒相戀犯了天條,那應該兩人一起重罰,他收了女徒弟的定情之物,便是回應了女徒弟的心思,若要懲罰,就將她兩人一起逐出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