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指腹溫柔地輕撫著,好似要抹去那裏的心疼,見她輕輕搖了下螓首,才柔柔道,“別動,淺淺,我隻想這樣抱著你、看著你。”

“你……該不會是一直未睡吧?”淺淺縮在他的臂彎裏,仰頭問,語氣裏的心疼意味更濃,他的眼神那樣的清澈,完全沒有剛醒來的朦朧,若不是醒來太久,那便是根本不曾睡過。

上官玄錦卻是溫柔一笑,低低,卻是深情地回答:“我舍不得睡,今晚美好的就像做夢,我好怕一閉上眼,醒來後就見不到你了。”

心頭一顫,綿綿不絕的感動和心疼悉數用上心頭,淺淺深深凝視著他,輕柔的上那俊逸的臉龐,卻在那線條優美的下巴處猛然頓住。

粗糙的刺敢敏銳的傳了過來,蹭著手,淺淺一怔,視線落在上官玄錦下巴上新生的胡茬上,輕柔的手指刮過,勾起唇角,一抹似清水芙蓉般的淺笑在唇邊綻放,昨天還沒有,一夜醒來就長了起來了呢。

怪不得人家會說,有一點小胡子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他現在這個樣子,可是隨時都能把自己的魂兒給勾了去啊!

想著想著,白潤如玉的臉頰上又飛上了兩抹紅暈,在燭火的映照下愈發的嫵媚動人。

喉頭一個滑動,上官玄錦快速的抓過做亂的小手,沙啞著嗓音輕喚:“淺淺——”

她輕輕應了一聲,他附在她的耳邊,柔柔的輕問:“累不累,疼不疼?”

淺淺一怔,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側過臉去,隻見他薄唇邊勾起一抹灼如朝陽的笑容,雙眸裏滿是憐愛,視線正落在她的胸`前。

狐疑地低頭看去,玉臉瞬間窘紅。

薄薄的褻衣領口散開,露出了大片的雪色肌膚,那雪白的肌膚上散落著斑斑青痕,仿佛靡麗的花朵盛開在雪白的絲綢上……

那是激情後的青痕,上官玄錦瞧在眼裏,心尖處一疼。

而淺淺卻是快速地低下了頭,羞得無地自容,再也沒有一絲勇氣抬頭看他,天啊,剛剛,他們……是不是太放縱了。

脖頸處和腰上一鬆,是他的大掌分別撤離,耳邊響起衣物窸窣聲,淺淺卯足了勇氣看時,上官玄錦已穿好袍子,下得榻去。

“玄錦——”她不明所以,低喚他一聲,他回身,對她柔柔一笑:“等我一下。”

他拿起搭在屏風上的外袍,翻找了一陣,再轉身,玉石般光潔修長的手中已經托了一個白玉小瓶。

“我給你敷藥。”上官玄錦在她身邊坐下,勾唇邪笑道。

她哪裏需要敷藥了?

然而他唇邊那邪邪笑意卻愈發濃鬱,雙眸隻灼灼地盯著她。淺淺這才明白過來,他是要為她身上的淤痕上藥,而看他那架勢,似乎是要親自給她上藥。

淺淺當下玉臉又是一陣發燒,那些淤痕大多都在隱私之處,怎麼能讓他敷藥。

“那個……我、我自己來就行……”於是低了頭,隻伸手去拿他手中的瓷瓶。

孰料,身子一傾,便被他握住手腕,帶到了懷裏。

他抱起她,坐到床榻上:“聽話!這是夫君應當做的。”他說的理直氣壯,聲音卻柔的能蠱惑人心。

夫君?他說夫君。

淺淺卻因為這個稱謂,心裏樂開了花,瞬間溫順地坐在他膝上,靠在他懷中。

上官玄錦淡淡一笑,眸中風華盡現。拿著瓷瓶,手指摸索著那光滑的瓶身,擰開瓶塞,清淡的藥香便好似活了一般,一絲絲從瓷瓶中綿綿而出。又掀開她的衣裙,手指點著藥膏,蹙眉細細在青痕上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