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你若真這樣做了,那我就真的成了狐媚惑主的禍水了!”淺淺笑嘻嘻地從他掌中抽出自己手,吊著他的胳膊軟著嗓音央求,直到上官玄錦俊臉上的冷沉之色褪去,才一本正經地說出了心中的擔憂,“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可我不想因為自己而對你造成不好的影響……我更怕,青姝璃會怨恨在心將自己所有到的委屈告訴青遠懷,若是那樣,勢必會引起古夏國不滿,甚至可能會給夢華招來戰禍啊!”

“青遠懷沒有心情管自己的女兒了!”上官玄錦忽然揚聲道,星眸中湮起璀璨的笑意,淺淺一怔,又聽他淡淡說道,“幾日前我接到密報,西羅皇決定出兵攻打古夏國,此刻,西西羅兩萬大軍已然奔赴古夏邊境,青遠懷那老匹夫此刻正忙著準備良策退敵呢!哪裏還敢再對我夢華宣戰!”

但願青遠懷能汲取此次教訓安分守己,不要再滋生事端了。

淺淺常抒一口氣,心中大石總算落地。見碧朱捧著鎏金茶盤前來奉茶,便伸手接過地遞到上官玄錦手中,笑盈盈道:“這是玉露參茶,碧朱今早提前備下的,你政務繁忙、日理萬機,多多飲用對身體極有好處。”

上官玄錦勾唇輕笑,接在手中,優雅地啜了一口,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麼,神色一凜,淡淡道:“我看,青姝璃此番前來討好你,除了為自己籌謀外,還有為她父皇考慮的意思。”

淺淺頷首,照現今的情形來看,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上官玄錦放下茶盞,握了握她的玉手,眸中滿是關切,聲音裏頗有些擔憂:“淺淺,你莫忘了,嫉妒是女人最可怕的武器。青姝璃心術不正,又對你心存怨恨,你要隨時提防她!以後沒有我的陪同,若在宮中相遇,能避則避,千萬不要再讓她進福熙宮!我會交待下去,讓暗衛暗中保護你的安全。”

“嗯!”淺淺看著他眼中萬般認真謹慎的神情,柔柔一笑,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上官玄錦這才放下心來,柔聲問:“你昨晚說想吃珍珠雙皮奶,我晨起時特意吩咐禦膳房準備了一份。怎麼樣,還可口嘛?”

聽到他冷不丁這樣問,淺淺有一瞬間的呆怔,連忙道:“還好,還好!”

星眸卻敏銳地捕捉到了她臉上那一閃而逝的慌亂,上官玄錦軒眉一凝,卻是不動聲色地淡笑,輕輕拍了拍淺淺的手,倏然抬眸,目光銳利看向邊上的青荷、碧朱,冷聲道:“是誰去的禦膳房?”

他直起斜倚在香案上的身子慵懶地靠向軟榻上的方枕上,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從他身上散發而出,青荷、碧朱對視一眼,心頭瑟縮,知道皇上一定是怒了。

隻是,他此刻一言不發,就好似正在醞釀中的火山,她們唯有惴惴不安地等著這火山爆發。

良久,才響起青荷因為忐忑不安而略微輕顫的聲音:“回稟皇上,是奴婢!”

“嗯!”上官玄錦滿意地點點頭,淡笑著問,“那你是用什麼盛了帶回福熙宮的?”

青荷隱在衣袖下的手不自禁地顫了顫,皇上明明是在對自己笑,可她心底卻逐漸湧起一層寒意來,隻能硬著頭皮回答:“皇上交待過,珍珠雙皮奶光滑潤澤,用水晶盞盛來最相宜。奴婢、奴婢是用水晶盞盛了帶回福熙宮的。”

她忽然頓住話頭,水燦燦的眸子裏浮現氣憤之色,卻是猶猶豫豫,欲言又止:“可是,可是……”

上官玄錦不耐煩地催促:“可是什麼?”

淺淺在一旁看得忍不住蹙眉,就知道青荷氣不過會說出實情,連忙給她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