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流連了片刻後,倏然下滑到他胸襟,兩指微微用力,挑開了他錦袍上的盤扣。然後玉指下滑,盤扣一顆一顆鬆開,露出了裏麵的中衣區。
淺淺震驚地睜大了眼眸,心中仿佛被人重重刺了一刀,硬生生的悶痛伴著無處可泄的憤怒,直衝頭頂。
“青姝璃,你……你竟然如此不知廉恥!你快放開玄錦!”她怒不可遏的咆哮出聲。
然而,回敬她的卻隻是眸光流轉間的淡淡一掃。不屑、厭惡、憤恨、得意……交織成報複後的殘忍快意,像淬了毒汁的利劍,直逼淺淺的內心深處。
“不知廉恥?究竟是誰不知廉恥冒名代嫁爬上了夢華太子的床?蕭淺淺,本宮才是上官玄錦明媒正娶的皇後,你一個冒牌貨有什麼資格教訓本宮?”青姝璃怒目而視,反唇相譏。
她冷冷一笑,低首深情地凝望著上官玄錦,方才的震怒轉瞬即逝,如同換了個人般極是溫柔地說道:“玄錦,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我一直以來都想做你真真正正的妻子,可是你從來都不給我這樣的機會……沒關係,反正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要永遠地在一起了。等到你病好了,我就穿上鳳冠霞帔,再嫁給你一次,讓這個賤人也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好不好?”
上官玄錦動彈不得,隻能任由她將自己摟在懷中,任由她將臉貼向自己,他的一雙星眸滿是深深的厭惡和憎恨,他執拗地掉轉視線搜尋淺淺的身影,四目相接的刹那,兩顆心均是痛苦地痙/攣。
青姝璃微微撐起身子,一臉勝利者的倨傲和得意,燦爛的笑容讓那疤痕遍布的臉愈加猙獰。她纖手輕輕轉動床邊矮幾上的燭台,對麵的牆上忽然現出一個暗格,裏麵懸掛著一件金光燦燦的物什。
淺淺定睛一看,赫然是一套豔紅似火的華美禮服,金線點繡的九隻金鳳翩然於上,華麗異常。前麵的檀香木盤上擺著一頂六龍三鳳冠,金絲掐製成龍,翠鳥羽毛編製成鳳,四周點綴著翠藍花葉,龍嘴裏垂下許多珍珠寶石,在明燭映照下,流轉出璀璨華光。
淺淺愕然之際,忽聽青姝璃滿是興奮地說道:“這是封後大典時你為我精心準備的禮服和鳳冠,你還記得嗎?我可是奉若至寶呢,你看我把它們保存的多好!”
她回首,恰看到青姝璃眉眼含笑地注視著上官玄錦,杏眸中一片溫柔深情:“等到你的病好了,我就穿上它,戴著鳳冠,和你一同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賀覲見,我們二人,一帝一後,坐擁江山天下,讓那個賤人痛苦地看我們逍遙快樂!”
青姝璃柔聲說著,忽然抬起纖臂勾住上官玄錦的脖頸,低首對著他的雙♪唇吻了下去。
淺淺心頭一震,清眸愣愣地看著那愈來愈逼近上官玄錦的烈焰紅唇,腦海裏一片空白。
她想撇開臉不看,卻又鬼使神差地直勾勾盯著那香豔的畫麵。
上官玄錦避無可避,眼睜睜看著青姝璃的唇向自己逼來,隻能執拗地別開視線,默默凝望淺淺一眼,猝然合眸。
那一眼,滿含羞愧、悲憤和惱怒,深深刺疼了淺淺的心。她悲憤交加,高聲怒叱:“青姝璃,你放開玄錦!”
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怒叱震懾了青姝璃,就在雙♪唇相接的刹那,青姝璃竟猛然一把推開了上官玄錦。
上官玄錦受到重推,狠狠地跌在床榻上,一瞬不瞬地望著淺淺,星眸中一片痛楚沉鬱。
青姝璃見此,杏眸中閃過一絲狠厲,她抬手,用力捏住了上官玄錦的下頷,衝他惡狠狠地咆哮:“為什麼你的眼裏從來就隻有那個賤人?我才是你的皇後,我的吻就令你那麼惡心嗎?怎麼,我這副醜陋的樣子嚇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