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先去看看蕭風。”
蔣勤掩麵擺手。
“去吧,你好好卻卻他。”
毛爭飛奔上樓,推開蕭風的房門愣住了,人呢?
不會是,不好,毛爭看窗戶開著,探出頭喊了幾聲‘瀟灑風’,看樓下沒屍體,毛爭打了個寒顫,蕭風躺在浴缸裏割腕的景象一下閃了出來。
抖著腿走向洗手間,推開門,看到坐在地上的蕭風,毛爭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嚇死我了,你怎麼了?把你媽嚇成那樣?”
“我沒事兒。”
蕭風柔弱地往起站。
“你扶我一下,我頭暈。”
“我操。”
毛爭把蕭風的胳膊放到了自己肩膀。
“林黛玉呀你?這麼虛弱。”
蕭風躺到床上,蓋好被子,氣若遊絲道。
“你回去吧,公司就交給你和勇子了,往後你也甭來了,你告訴勇子,也甭讓他來,我不想見人,不想說話。”
“你是不又和洛沙吵架了?”
毛爭太了解他了。
蕭風沉默...
毛爭卻說。
“瀟灑風咱林黛玉可以,黛玉葬花可使不得。”
蕭風抬眼道。
“毛爭你去探探我媽的口風,看她能不能接受我喜歡男人這事兒”
“你想出櫃?”
蕭風點點頭。
毛爭沒想道蕭風是認真的。
“為了洛沙?”
蕭風再次點頭。
毛爭恍然大悟。
“瀟灑風你在裝病是不是,苦肉計?”
蕭風奄奄一息道。
“大哥,我兩天沒飯了,你說我在裝。”
毛爭走出去,在走廊裏晃蕩了幾圈,下了樓。
“阿姨,蕭風病的好嚴重,給他找醫生了嗎?”
蔣勤神色痛楚地望樓上。
“找了醫生說是心病。”
毛爭坐下了,試探地開了口。
“阿姨您怎麼看待同性戀?”
蔣勤猛地站了起來。
“你是說我兒子喜歡男人?”
毛爭趕忙擺手。
“我沒說阿姨,我就是問問,做個調查。”
蔣勤勁量讓語氣放平。
“我可以接受,你說實話吧,毛爭,阿姨求求你了。”
毛爭愕然了。
“您真的能接受,其實蕭風喜歡的是一個男人,他是我們同學,他叫洛沙,長的很帥。”
“原來是真的,你甭說了。”
蔣勤一頭倒在了沙發上。
“毛爭你先走吧,阿姨改天再請你來。”
毛爭走了,蔣勤坐在客廳,哭了一晚上,天一亮去了六醫院,蕭風站在窗口,望著他老媽的背影,心痛,自責。
苦肉計雖然起了作用,但蕭風知道他傷了他媽的心,可如果不這樣,直接開口,他媽指定不會同意。
蔣勤來的太早醫生都還沒上班,和門口的看門大爺說了半天,可大爺就是不讓她進去,正嘈嘈著,洛沙從不遠處走來。
大爺探出頭喊。
“你不是找小洛嗎,那不他來了。”
蔣勤向前看去,絞痛的內心緩解了些,還真是挺帥的,就是看著臉色不好。
“洛沙。”
洛沙跟沒聽見一樣,擦肩而過。
蔣勤焦急地又大聲喊了一嗓子。
“洛沙。”
洛沙轉身,回頭。
“您是? ”
蔣勤向前走了幾不,雙眼紅腫,盯著洛沙。
“我是蕭風他媽。”
洛沙一怔。
“伯母?”
大概是哭太久,蔣勤嗓子隱隱發著啞。
“阿姨想和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