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陣殺得江南人人害怕,聞張遼大名,小兒也不敢夜啼。眾將保護孫權回營。孫權乃重賞淩統、穀利,收軍回濡須,整頓船隻,再做商議。
群臣建議應該修養生息,不宜再大肆興兵。孫權采納了這個建議。
謝夫人的身孕已經有七個月了,身形漸漸地顯露出來了。孫權回去就去看她,我回了哥哥家,這一仗打得我也是很害怕,我真應該仔細研究研究這裏的馬到底是什麼品種的,是不是龍的化身啊,怎麼各個都會飛啊。
其實是不是因為我是福星啊,所以他們帶著我就都能逢凶化吉了,我有些沾沾自喜,自鳴得意。
我暫時不想再回到孫權的府上,雖然我不介意謝夫人的身孕,但是我的身份也有些尷尬,待在那裏有些不自在。還是回到家中舒服,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我覺得我與孫權的關係一直都是忽冷忽熱,一會兒好,一會兒壞。這樣可能也很好,讓我們都有充分的時間思考我們之間的關係,相愛容易相守難。
☆、心似雙絲網 中有千千結
一連幾天孫權派人來召我入府,我推說身體不舒服,沒有去,他這個時候應該多陪陪他的夫人,而不是把時間花費在我身上。
“小姐,吳侯來看您了。”丫鬟跑進來對我說。
一時弄的我手忙腳亂,不知道是躺在床上裝病,還是讓他識破我的謊言。一時坐在那裏左右為難,聽著他的腳步越來越近,我的心也越跳越快。算了,索性就坐在這裏,看他能把我怎麼辦。我裝過身去,背對著門外。
“怎麼了?我聽說你病了,來看看你。”他進來後先關切地問我,聽他的口氣可能真的以為我病了,不過他一向老謀深算,我從來都猜不透他。
“沒什麼,隻是有些累了。”我還是選擇繼續說謊,既然他沒有戳破,我就這麼繼續裝著,寧可被抓獲罪,也不自投羅網。
他停頓了一下,從後麵抱住我,“怎麼了,都不敢看我?”
是做賊心虛啊,說謊話的人,估計內心都會忐忑,除了習慣說謊甚至把說謊當作一種態度的人。
“你怎麼來了,怎麼不陪陪你的夫人?”我脫離開他的懷抱,轉過身對他說。
他看著我,眼神中的憤怒一閃而過,我估計他可能是盡量壓下去,不跟我發火,心平氣和地說:“她很好,還沒有到生產的日子,這些日子也不需要陪。”
“那你也得給人家一點關懷啊,這個時候的女人最需要別人陪,而且你也需要和孩子多溝通溝通。”說實話,這是我的心理話,一直以來我都是以我自己的想法來做事,可是漸漸地我發現,我應該站在別人的角度上去看這些事,娶謝夫人不是孫權的錯,要怪隻能怪我們見的晚。既然娶了她,孫權就應該好好對她,謝夫人總是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讓人不忍傷害。是我闖入了他們的生活,既然我要進來就應該接受原先的規則。
他默默地注視著我,一句話也不說,看得我心裏發毛,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我最怕的就是這種沉寂的時刻,敵不動,讓我也不知道怎麼動。過了大約五分鍾,“你真的這麼想?”
我讓他盯的喘不過氣來,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我說的不對麼?
他咆哮了,“你到底想要什麼?我的心意你都看不到麼?”他抓住我的手,“你說,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我被他攥的生疼,本來平靜的心態一下子被他搞亂,也咆哮著喊向他:“我想要的隻是一個安穩的家,一個隻愛我的丈夫!”喊完之後,覺得全身一下沒了力氣,閉上眼睛歎了一口氣,“也許我們不是很富有,隻要我們在一起就是最快樂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你能給我麼?”我說出了我的憧憬,這一直是我的夢,雖然現在對於我來說,這已經是一個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