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因為焦急被藍降攝挑撥了兩句,心火上頭這才沒仔細思索,但是現在看來……

祁耀走上前去,靠在陽台邊的欄杆上:“你知道我和那老家夥沒什麼,當時那麼說……是想轉移話題嗎?”

藍天眨了眨眼睛,偏過頭調皮的笑:“沒有啊,我覺得是真的啊,你們的關係真的特別的好,什麼事都可以分享。”

祁耀臉色一黑,自然是知道藍天暗示的是自己和藍降攝互通關於藍天的信息的事情。

“我沒有想要監視你!”祁耀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了多久,畢竟藍天敏銳的心思他這麼多年的相處自然是清楚的。

“我知道。”藍天垂下雙眼,他自然知道這是關心他,隻是很多時候他總覺得有點杞人憂天,他一個已經成年的大男人沒必要像玻璃瓷器一樣的護著,“你和爸爸不同,爸爸……從來都比你狠心。”

在藍降攝麵前,他什麼都隱瞞不了,無論是什麼樣的事情,似乎都被藍降攝牢牢的掌控在手中,哪怕他離開的遠遠的。

他隻是也希望有點自己的小秘密罷了。

藍降攝對藍天控製欲顯然是頂了天了,祁耀這一點也沒辦法否認。

“所以你就拿我當擋箭牌?”祁耀猜到藍天到底動的什麼小心思,他並不是不想知道,隻是這家夥,從來都太過狡猾,故意信任他,故意讓他無法辜負他的信任,隻能閉嘴,視而不見,“你真是一個惡劣的家夥。”

“過獎。”藍天一點也沒有自己很過分的自覺,對祁耀的依賴讓他總是不自覺的去放縱。

怪他咯?當然要怪祁耀啊!

——

嵐天是從一家農家小院的房間中醒過來的,坐起身的時候門口就響起了跟來的侍從的聲音。

“少主是否起身?”低沉的男音並沒有怎麼聽過,嵐天皺起眉頭。

“進來。”

進來的男人有些眼熟,似乎是這一次跟行的其中一位屬下。

“屬下鬆青,參見少教主,原以性命保護少教主,助少教主微薄之力。”十分恭敬的姿勢跪拜在麵前的男人,背脊彎的很低,麵色堅毅,其忠誠之心不言而喻。

嵐天從床上下來,頂天立地的男人卻卑微的匍匐在他的腳下,伸手幫他穿鞋,嵐天心中的疑心更重。

“這是何意?”一大早過來,就突然來表忠心,莫不是另有所圖?

“屬下願回報少教主對屬下的信任,特地履行昨夜少教主與屬下定下的約定,隻是兩個時辰後少教主已經入眠,才隻拖到今早。”

昨晚?約定?嵐天仿佛明白了什麼,是藍天。

那個人……給自己準備的一份禮物?隻是這個人是可以信任的人嗎?藍天出現的時間並不長,對人太過信任,這些人……

一個一個的都是表裏不一的人!怎麼可能僅僅憑著藍天的一次見麵就表忠誠了呢?必然有詐!

“你說要表忠心?”嵐天在長袖內的手指漸漸收緊,眼中閃過的懷疑和狠戾之色,低著頭的鬆青並沒有看到。

“是。”斬釘截鐵的語氣,勾起了嵐天心底的暴虐。

“那就證明給我看。”嵐天感覺到自己在顫唞,勇敢一點,他是少教主,如果要表忠心的話,這個人應該什麼都願意為自己做,“你……自斷一臂!”

鬆青眼神一閃,微微閉上雙眼:“是。”

鬆青手中寒芒乍現,眨眼之間尖銳的匕首已經劃破了肩上的衣服,刺破了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