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強撐而已。
嵐天咬牙,雙手在轉瞬被廢,樂鋒和祁耀共同襲擊居然隻讓那人劃破了衣服僅此而已。
“他錯算了。”樂鋒臉色不好,雖然他用藥勉強讓自己清醒,但是顯然已經不能夠構成戰力。
“……”祁耀眼神掃向雙手無力下垂的嵐天,全身緊繃著防備,因為感受不到任何的殺意,讓他更加的焦躁不安。
“想辦法,讓我撐下去。”嵐天眉頭緊皺,眼睛已經無法控製的想要閉上,“他快出來了。”
在這個時候那人出現顯然是相當的不妙,那人不會武,接下來是必死無疑。
“逃!”祁耀說著。
嵐天轉瞬間轉過身,根本不曾在意身後的兩人,施展輕功迅速的離開這座可能會是他葬身的山莊。
嵐天的背影之後,祁耀仔細的看著,突然上前,樂鋒伸手,透明的蛛絲閃過一道冷冽的光芒,勾住了黑色的衣角,二堂主鬼魅的麵具微微偏頭,獰笑的惡鬼麵具仿佛在嘲笑著眾人的無力。
嵐天咬著口中的藥丸,睡意不斷上湧,強撐著的思維也在這時候逐漸開始擴散。
終於內力逐漸不能支撐身體從半空中落了下去,周圍有很多雙眼睛,是那些武林人士在看他的笑話,看他狼狽的姿態,嘲笑著他的不自量力。
嵐天躺在暗巷之中,大口大口的吸氣,這些人,都隻是會站在遠處冷冷的看著他們自相殘殺,神皇教內部的矛盾,真是有意思了,可真是讓這群人看了大笑話。
“這麼快?”嵐天聽得到自己沙啞的聲音,黑色欣長的身影踩著投射進暗巷中唯一的月光,長發隨意的飄散,沒有一絲淩亂,“那兩人,居然也沒能撐過多久。”
也是,祁耀武功雖好,但是卻並不一定有他手執寒龍之時的能力,樂鋒毒術雖好,卻也同樣無法在自己受傷之時立刻給自己醫治。
“你是何方神聖?”嵐天強撐著最後一絲清醒問道。
那人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在什麼時候殺害他,他已經是無法逃脫的獵物,顯然這位狩獵者遊刃有餘。
“你動手吧。”嵐天抬頭死死的盯著那張惡鬼的麵具,不肯閉上眼睛接受死亡。
就算是真的要隕落在此,也絕對不能讓他體會到這番絕望。
然而就在此時,長袍輕輕飄動,站在身側的男人卻一點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一般。
“你倒是動手啊!你不是要殺我嗎?”強烈的睡意已經無法讓自己的清醒,明顯那人已經要過來了,可是這人為何遲遲不肯動手。
難道說……
嵐天強撐著站起身來,踉蹌著走離這個男人身邊,然而黑色暗繡的流雲卻如影隨形的跟隨在他的身後,像是在逗弄無路可逃的老鼠,肆意在掌中玩弄。
要趕快從這個人的身邊離開。
藍天,不要這麼急著出來。
不該他受的罪,他一點都不想讓藍天體會。
意識最終還是陷入了最深的黑暗,嵐天在最後,隻能帶著不甘和絕望,回過頭看著黑色的判官。
藍天睜開雙眼的時候,還很懵逼,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到底自己在哪裏,然而眼前的男人,他卻看了一個真切。
對方手中的刀刃在月色下反射處璀璨的白色光芒,隨即他感覺到脖頸上一涼,隨即,藍天的口中突然說出了一個詞:“藍降攝???”
藍天突然明白,眼前是古代,站在他麵前的人是嵐降攝。
刀已經停在了他的脖頸之上,隨即他感覺到一陣刺痛,刀尖居然已經刺破了他的皮膚,明明連疼痛都沒有感覺到,卻已經開始低落下來血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