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疼得厲害,委屈的雙眼蓄滿了淚,嘴不斷張合嘟囔著“疼”但不知道是不是說出聲了。

後來就感覺到溫熱柔軟的唇瓣貼著自己的眼睛,一下下溫柔的輕啄,那感覺就像有人輕輕地撫摸心髒,溫柔的告訴自己:“乖哦,不痛不痛。”雖然後腦勺還是疼得厲害,眼睛耳朵完全喪失了辨識的功能,但冷冷還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爆棚的睡(昏)了過去。

冷冷做了很長很長的夢,夢裏她想起自己的初戀,一個中二病還沒好的男孩子……第二春(?)一個極富浪漫情懷的少男……第三次,是一個勵誌單身為國為民的社會主義好青年……第四次……一直到第九十九次,穿越到新的世界,遇見林默,接著遇見柳卿晏。

如果說剛開始是因為好奇而談戀愛,那麼到了中期則是因為大家都在談戀愛而談戀愛,後期大概就是被迫去談戀愛……這麼一想,自己好像真的沒有過因為想愛而愛……冷冷一瞬間被自己的戀愛觀蠢哭了。

那麼林默呢?第一次有人揭開自己的麵具,他喜歡的不是那裝出來的氣質,那一身外在的皮囊……那麼柳卿晏呢?第一次有人喜歡她,不是喜歡她的完美強勢,而是喜歡她的軟弱依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煩呐!都是一樣撩完就會離開的,想那麼多幹什麼?現在自己的記憶、律師冷冷的記憶什麼的都已經恢複了,趕緊找到那個蠢萌久久完成任務離開才是正事好麼!其他一切都是浮雲……

想到這裏,冷冷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本以為會看見某人的冷冷眼前是一張放大的臉。

性別女。

冷冷:“……”

果斷閉眼。那個渣男怎麼會不在?這個醒來方式一定不科學,重新再來一次!

梅蘭:“……”這時在嫌棄我對吧?那個眼神一定是在嫌棄我!

忍了又忍,梅蘭考慮到對方是病患,柔聲問:“你知不知道自己幾歲了?”

“我不但知道自己是29歲,還知道我已經辭職離開遠光,而你這個月底的分紅還沒有結算給我,我現在躺在醫院的原因是梁安家的小朋友推倒了我磕到了頭。”

很好,麵無表情,語氣平淡欠揍。經過鑒定記憶已經恢複,失憶時的記憶也沒有丟失。

梅蘭打開手機撥了個號碼:“告訴你個好消息,冷冷她已經醒了,她……喂!”

牙根恨得癢癢的梅蘭放下手機陰森森的望著冷冷,果然在一起久了就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種欠揍的作風也不知道是冷冷傳給柳卿晏的,還是柳卿晏感染給冷冷的,或者說這就是所謂的夫妻相?

無視了梅蘭詭異的眼神,冷冷坐起身來將枕頭墊在身後,又開始用熟悉的姿態瞥向梅蘭冷淡的詢問:“我睡了多久?”

“呃,不久不久,也就昏迷了一個多月吧。”

“昏迷?”冷冷皺眉,覺得頭有點暈,“那最近發生了什麼大事麼?”

梅蘭一聽這話,笑得有些八卦:“對於你來說大事的概念是什麼?是遠光破產倒閉更大些呢?還是柳卿晏那貨接手泯生合並idea更重要些?或許是梁安和許亦白即將要坐牢的事情更吸引你?”

誒?怎麼感覺一覺醒來世界要末日了……見冷冷一臉驚詫,梅蘭這才心滿意足的拍照留言後,開始娓娓道來。

原來那日冷冷砸了腦袋昏過去後,柳卿晏急忙把人送去了醫院。但是不論怎麼查,除了後腦勺多了個包外冷冷每個器官都功能正常,就是醒不過來。醫生說這種情況也是有的,可能幾天就醒過來,也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