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藥老用了三天為林青調理身體,三天之後,林青基本上能夠下地行走了。
也就是三天之後,一劍宗給藥老傳來訊息,宗門弟子將在一劍峰集合,等待刑王的跨域飛舟到來,到時候一同前往裂風域。
“藥老,您怎麼這幾天都愁眉苦臉的,是不是舍不得我呀,不就是離開刑域前往裂風域嘛,一輩子窩在這裏也沒什麼,換個環境挺好的,說不定我在裂風域脫穎而出迅速崛起,稱王封帝,到時候我為您打造一個後宮,是宮殿,讓您樂活逍遙,那多痛快。”林青笑著說道,自從能自己行走以後,林青的心情越來越好,甚至覺得,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一拳打死一頭青蠻牛。
“你小子,說這麼多,可沒一句說到點子上的,老朽氣血早已經開始衰敗,早就不指望那些了,能多活個三年五載已經是上天厚愛,舍不得你,得了吧,一劍宗的未來在哪?那些弟子去了裂風域,實在看不到未來的路在哪,那畢竟是別人的地盤,歸根究底一劍宗隻是外人,一劍宗和刑王一脈不同,不同!”藥老眼神中充滿擔憂,似乎已經看到了一劍宗的未來注定因此而衰敗一般,宗門的手段實在太多,完全可以把別人的變成自己的,到時候那些弟子還會記得一劍宗嗎?藥老搖頭,有些不信。
“您老就別杞人憂天了,天塌下來還有大個子頂著呢,這些事您老操碎了心也沒用,能夠決定宗門命運的是一劍宗的宗主,是大長老,是隱退的太上長老團,他們才能夠決定宗門的未來,您老一個藥閣長老,一沒實權,二沒地位……”林青說著感覺不對勁,趕緊住嘴,看著藥老。
“你小子說得輕巧,難道不知道,災難來臨時,損失最大的往往是那些小人物,因為那些大個子沒人在乎他們的死活,小人物很容易被人忽略,死了也無關大局。”藥老並沒有因為林青的話而生氣,反而抒發自己的感想,反駁林青的觀點。
“所以我不要這樣,我要與眾不同,我要脫穎而出,我要成為諸王中的一員,然後在某一天稱帝於世間,讓所有人都仰望。”林青沒心沒肺的說道,這樣的話語在林青口中不像是誓言,反而像是一句玩笑,隻是這世間敢把成王稱帝當做玩笑一般,天下恐怕也就隻此一份。
“王者的誕生都是一路碾壓諸敵,傲世天下,雖然沒有走出最後一步,但大多王者都是半步帝君,吹口氣都能滅殺我等,強者需要敬畏,帝君不容褻瀆!以後別再亂說,小心惹火上身。”林青的話刺激了藥老,被藥老一頓指責,但也是告誡,有時候禍從口出!
“帝君不容褻瀆?”林青不屑置辯,無論藥老怎麼指責,林青對於帝君都沒有半點敬畏之心,但林青還是小心謹慎一些,自己太弱小了,沒資格議論那些高高在上被眾人仰望的大人物。
“初生牛犢不怕虎,等你清楚自己的位置,你就會產生敬畏,不說了,你我有緣,老朽身後無人,這個就留給你了,不要走老朽這條路,消磨了鬥誌,蹉跎歲月,修為才是根本,自強才是王道。”藥老告誡林青,並將手指上的一枚戒指摘下來遞給林青。
“藥老,給我這個幹嘛?搞得好像遺言一樣。”林青拒絕藥老的饋贈,他隻帶走自己的東西,藏在懷中,那是一塊玉佩,十分神秘,林青打算以後慢慢研究。
“罷了!罷了!這就是命,老朽帶你去一劍峰,去了裂風域,好自為之吧。”藥老見林青拒絕後搖頭道,沒有解釋。
一劍峰,稱之為斷劍峰或許更加貼切,一劍峰如同一柄斷劍的劍尖插入大地深處,隻留下千丈劍身。
“這是刑王給給個宗門勢力的令牌,隻有持有令牌者,才能登上跨域飛舟,不要丟了。”藥老將一塊巴掌大小的古銅色令牌交給林青,鄭重道。
“您呢?不一起走嗎?”林青疑惑不解。
“你不知道,諸王對龍族與魔族的退讓不過是緩兵之計,真正的目的不過是以此為借口,讓各大宗門勢力的種子撤退,確保傳承不斷,諸王有令,刑域,裂風域,天傾域,雷鳴域,焚天域,五域所有勢力,散修,凡是靈虛洞天以上的武者,必須參與滅魔之戰,一劍宗跟隨刑王一脈,全宗上下,所有靈虛洞天境界的強者,都將參戰!魔帝不出,我刑域何懼一戰!”藥老語氣鏗鏘有力,帶著悲壯與激動。
如今人族鼎盛,根本不懼怕魔族,怎麼可能將一域之地讓給魔族。
“一旦與魔族大戰,一劍宗離魔淵不過千裏,這裏遲早會成為戰場,等五域勢力彙合,就會在這裏布置禁製,刑王也會來此坐鎮,不讓魔族肆虐。”藥老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