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忽的一個急轉,在車廂的我一個沒穩住,手裏的手機飛了出去,光芒一閃就沒了。整個空間暗下去後我就忙著摸黑去找手機,原本和俠客隔的很近,可光亮沒了以後他的臉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我有點慶幸,看不到他那雙微寒的綠色眼睛就覺得壓力沒那麼大了。幹脆找到手機我直接把手電功能關掉吧= =。
在找到手機的瞬間,車廂裏這一小片又亮了起來,可還沒等我關掉手電功能,俠客就捉住了我的手腕。我嚇得驚呼了一聲,手中的手機被奪過關機然後丟開,霎時,車廂又歸於黑暗。被用力一推,我後背抵在了集裝箱上,後退不了,手腕被扣住了,屬於俠客的氣息一下子拉近,寂靜無聲中,我感受到了他噴灑在我耳畔的溫熱呼吸。
喂,喂喂喂!這個情節發展不對!嗅出了一絲危險氣息,我有點慌,這難道是黑化家暴的節奏?
“俠、俠客?太黑了,哈哈,那個,果然還是亮著比較好?”因為太慌張,我的口音都有點發顫。
“你確定?”
被這麼一反問,我反而不敢要打開手電了好嗎!想來想去該怎麼說好話,一句話還沒從喉嚨裏蹦出就被他咬住了嘴唇,這麼黑你是怎麼一下子就親對地方的!在被能用狂風暴雨形容的接吻後,我癱了。他的嘴唇離開了,黑暗中,唇瓣的貼合與分離都能很清晰的感受到,溼潤的嘴角以及被舔舐過的粘膩痕跡,因為看不到,所以更為敏銳。
突兀的,耳垂被含住了,我渾身一個激靈,手腕下意識地想掙脫卻被更緊的扣住。濕熱的口腔包裹住耳垂,靈活柔軟的舌頭細細掃過,我被激起了雞皮疙瘩,他用牙在我的耳垂上時輕時重地咬了幾下,好像是在用虎牙摩挲著那片軟肉,似有電流竄過身體,我脫口而出的聲音反倒成了奇怪的暗示,一刹那迷失的意誌又迅速恢複。
“俠客?”腦子裏警鈴大作,總覺得這黑燈瞎火的,難道是在來一發車震?我第一次居然是在車上?不不不要!啥措施都沒有!還是他隻是一時興起呢?我的腦洞救命……
我喊他的名字得到了一聲低低的回應,鬆開我的耳垂順著頸項的肌膚親吻了下去,我能感覺到他親吻的用力,也許這種行為可以叫做吮xī了,近乎於惡作劇一樣的留下自己的印記,將那一塊的皮膚給吸的泛紅,仿佛血液都朝著他下嘴的地方湧過去了。
“俠客!”這一次我的聲音就大了起來,足以破壞氣氛了。
“害怕,還是不想?”
我沒有不想,我反而想的是第一次車震真的好麼,還是在貨車裏。我的……重點歪掉了。
“那個,你不是渾身酸痛麼,這種事不是體力活麼。而且沒措施,你不會,不會一發就中吧,車上什麼的,也有點太刺激了,我、我沒準備好?”被帶偏的我窘迫地說著,感覺節操已經花光了,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聽到了他壓抑的笑聲。我是又搞笑了嗎。
可能是我剛才的愚蠢取悅了俠客,他一下子鬆開我的手腕,整個人似一灘軟泥一樣背靠在了我的懷裏。哎?哎哎?到此為止了?忽然就放手了呢!
“你在可惜麼,如果真的可惜,就算我很累也會完成你的期待哦。”
可能是看我好久沒反應,俠客說話了,嗓音裏帶著一絲調侃意味。我立刻反應過來,車廂縫隙中有幾絲光亮投進,適應了黑暗後反而能看清一些輪廓了。感受到背靠在我懷裏的俠客,我伸手將他圈住,雙手交握擺放在他的胸口。
我無力地長籲一口氣,用一種高考結束後的虛脫表情說道:“你剛剛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