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根破壞得七零八碎。
西門到底比隻會一味地長驅直入、宣告主權留下痕跡的道明寺要經驗豐富得多,為了強調‘懲罰’的主題,他並不急著突破類緊抿的唇所組成的防線——亦或者說是根本不將那點拒絕看在眼裏,而是慢悠悠地以粗糙的舌尖帶著韻律地舔舐類唇外圍那一層薄薄的、剛被道明寺粗暴侵、犯過的肌膚,反複磨咬,讓受製於他的美麗獵物憶起先前刺痛的感觸,於是下意識地輕輕發顫。
類的抗拒被西門當做小情、趣,一一壓製。
不消多久,身經百戰的侵略者便已狡猾地撬開了封閉的鎖鏈,加深了強勢的入侵。豐沛的水澤翻攪聲與啜啜的吸吮響動無比契合地組合在一起,時不時被唇上傳來的細微痛處所刺激,類悶哼出聲,眼眸半睜,往日澄澈的茶色瞳仁裏恍若被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水霧,呼吸加重,些微的紅暈染上玉白的臉。
就像是被汙染的漂亮玉雕一樣。
西門感歎著。
舌尖掃掠過敏[gǎn]的口腔牙齦,無一遺漏,強韌的舌部肌肉惡意地抵住類舌根的位置,逼迫他分泌出更多的津液來。
西門閉著眼,全身心地陶醉在這個親吻中,還順著類的抵抗的趨勢調整成更舒服的姿勢,便於他治轄。
要是能征服可愛的類……
放棄那一大堆樹林似乎也沒什麼可惜的。
西門愉快地想著。
居高臨下地單手把類禁錮在自己懷中,另一隻原本捧著類的頜骨、強迫他上仰的手悄無聲息地沿著修長細滑的脖頸下滑,尾指為勾,在小幅度凸起的喉結上戲弄般地摩挲、刮撓,激起被他拖入情、潮中此起彼伏的類一小陣生理性的瑟縮,和誘人的細碎嗚咽。
傳入耳廓的是細細碎碎的人們交談聲,還有高跟鞋踏在地麵上的悶響。
這些無時無刻不再提醒類,他們是在他曾經喜歡過的那個女人的家中。
充斥了這被人為封閉的狹小空間的,卻是西門那濃烈又充滿占有欲的男性氣息。
即便有紗幔的遮攔,他們的存在還是會隨時被人發現。
——哪怕是他無暇去關注阿司的狀況,閉著眼也依舊可以感覺到那道熾熱的視線火辣辣地落在自己身上。
阿司發現了。
他恍惚間聽見了人們的驚呼,“天哪道明寺少爺,請問你在做什麼?”“不、請你放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饒是類習慣了無視旁人的目光,也不自在極了。
“小騎士要追上來了呢。”
西門不以為然地笑著說了句,繼續跟類的唇舌進行熾熱的纏綿。
再不情願也仍是被經驗豐富的花花公子漸漸喚起蟄伏體中沉眠多時的欲念,身體的熱度隨著對方的節奏升高,類倒是毫不懷疑,若非藤堂理事恰好拿起了話筒,愉快地宣布宴會正式開始的話,西門那隻放肆地探入他襯衫內的手怕是還會恬不知恥地繼續下滑。
阿司咚咚咚的沉重腳步聲也近在咫尺。
早在人群的喧鬧中清晰地分辨出藤堂靜的父親藤堂耀拿起話筒咳嗽幾聲試麥克風的輕微聲響時,類就毫不猶豫地加大了推搡西門的力度,動作堅決,直到雙方緊密貼合的唇不得不分開為止。
“……百忙之中還來抽空來參加小女的20歲生日宴會,我在此誠心地感謝各位!小女目前剛從法國留學歸來,在英德大學尚有一年學業有待完成,在此之後,她會繼承我理事的位置,在……”
台上侃侃而談的藤堂耀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深深地得罪了西門家的繼承人。
被打擾了良好氣氛的西門不悅地‘嘖’了一聲,不舍地卸下了箍著類腕關節的力度,愛憐地蹭蹭他滑膩的臉頰,著迷地盯住他那因染上情、欲的色彩而微微發紅的眼角。
還裝模作樣地給類理理淩亂的襯衫扣。
類毫不留情地打掉他實際上在吃豆腐的手。
“西門,你這混蛋,竟敢對類——”
跑上樓梯的道明寺一看見西門還在對類手腳不老實,一雙黑瞳裏簡直能噴出實質的火來,當即就怒不可遏地飛撲上來,揮拳欲揍。
西門飛速格擋開,譏諷道:“你有什麼資格這麼生氣?”他冷笑:“類可不是屬於你一個人的!西門家也不是你的附庸,不要拿對下屬說話的口吻對我。”
像是被困在籠裏的暴走雄獅,道明寺從牙縫裏擠出聲音道:“從今以後,你不再是f4的一員!我不再承認你是我的朋友,明天就給我滾出英德吧!”
“可笑,你——”
“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想讓全部人都注意到我們嗎?”類突然冷冷地說。
像是憑空澆下一盆冷水,妒火正熾、針鋒相對的兩情敵同時扭頭看向了他。
如玻璃珠般晶亮的眼睛浮現出幾分雖然淺淡卻貨真價實的怒意。
“幼稚、自我中心,自以為是……你們什麼時候可以長大一點?”類的口吻極其嚴厲,絲毫不留情麵地評價道,“再讓我聽到誰說讓另一個人滾出f4的隊伍,他就再也別出現在我麵前了。同理,誰主動挑釁也一樣,我不是你那堆亂七八糟的女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