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品般收進兜裏,還欲蓋彌彰地拍扁鼓鼓囊囊的表麵。
連他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這麼做。
就在他木然地完成這一切,又跑去浴室洗了個澡,清理□上的汗漬後,門再度被人叩響了。
跟先前的服務員恭恭敬敬地隻叩2下不同,從頻率聽來這次的訪客決心額外堅決,力度也分外地大。
仿佛有門裏的人再不開,遲早都會被踹翻的節奏。
隱約猜到來人的身份,道明寺暗罵一聲,隨手把毛巾掛在濕淋淋的頭上,身上濕漉漉的也顧不得擦,草草地披上浴袍就去看貓眼。
正是結伴而來,申請焦慮的西門和美作。
類沒有來。
他既說過這一個月都不許自己去找他……也鐵定不會主動出現在自己麵前的。
道明寺無精打采地開了門。
“喂,阿司,我跟你說——”才剛剛裂開一條縫,西門便急不可耐地跨進來,結果話才說到一半,他便猶如雷擊地定在了原地,誇張地嗅了嗅,原本舒展的眉頭漸漸死蹙在一起:“——你!”
西門倒抽一口涼氣,驟然瞪大了眼。
雖然很淡,但依舊存在著麝香味。
晚他一步的美作也愣住了,但美作的反應比西門要直接得多,當即竄上去扒開道明寺鬆鬆垮垮的衣領。
這樣一來,底下出自類手筆的縱橫交錯的曖昧抓痕再無所遁形。
道明寺撇著嘴把美作的手拍掉,“幹嘛啊!”
話語裏卻怎麼聽怎麼透著股得意,細聽下去,其實還隱含著些微的心虛。
終於回過神來的西門眼珠子一轉,切回嬉笑的表情,輕佻地吹了個口哨:“阿司啊,看來你挑了昨晚來告別自己可恥的童男身份呢。”
美作也做欽佩萬分狀:“萬萬想不到啊,第一次的戰況居然就這麼激烈,簡直驚人!我甚至懷疑你是不是饑不擇食地選了一頭暴龍共渡愛河。”
西門做出慈祥的長輩模樣,和藹地拍拍道明寺的肩:“不錯不錯,我們以後終於可以跟你進行成人的話題了。”
美作有些感歎,掏出紙巾來假裝拭淚:“阿司長大了。結果F4裏最後剩下的純潔的人,果然還是類啊。”
親手毀了類的純潔的道明寺聞言,嘴角略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難得粗心的西門此時還在竊喜不已。他認為道明寺大概是意外拐回了正途,日後有力的競爭對手也就順理成章地減少一個了。
先前還有些憂慮的心安定下來。
因為他很確信,連對自己這種魅力無限的男人都免疫力強大的類是不可能答應和單細胞又和成熟穩重不搭邊的阿司攪在一起的。
況且,就目前阿司的表現和反應看來,他對那事並不知情。
心念百轉,西門表麵卻紋風不動,而是忽然話鋒一轉,陰陰一笑:“不過,話說回來……阿司你不是一直都很討厭女人的嗎?”
美作也好奇地追問:“是什麼樣的女人連你都忍不住動心?金絲貓?大和撫子?蜂腰波霸?貧乳凶悍妹?宴會上圍著你的模特?……”
一通亂猜。
目的總是一致的——皆都大有恨不得見上一麵的架勢。
道明寺摸摸鼻子,險些按捺不住得意的心情把真實對象的名字給大意地說漏了嘴,連忙裝作惱羞成怒地搪塞道:“囉、囉嗦啦,再亂說話,小心我扁你們啊!”
他揮拳作勢要打。
心裏卻不禁想道:要是被告知真相,西門這小子肯定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道明寺行事曆來這麼野蠻,他的老對手西門淡定地聳聳肩,格擋開毫無殺氣的拳頭,不以為意地說:“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們來這裏也不是來找你商量這件事情的。”
想起正事,美作神情一肅,正色道:“阿司,你知道類昨晚去哪裏了嗎?”
他們做夢也沒料到,類實際上是和眼前這頭大尾巴狼滾了床單。
雖然高興得很想昭告天下,可道明寺神經再粗也不至於忘記跟類立下的、要瞞住所有人包括F2的約定,隻好頗為不虞地別開頭去,語氣含糊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回家睡覺了吧。”
道明寺旗下的員工在道明寺楓為首的領導層的鐵血調丨教下,最擅長的就是閉緊自己的嘴,絕不對不姓‘道明寺’的人透露任何不該說的信息。
西門和美作便無從得知——兩人開房,類徹夜逗留,直至近午時才臉色蒼白、走步趔趄地離去的真相。
值得一提的是,換做是平時,這樣古怪的態度早該被精明又心思細膩的F2察覺了。可偏偏這時候在他們心裏,道明寺還是那個做事直來直去的一根筋,堪稱單細胞生物,況且還挑了個極妙的時機擺脫了童貞身份,登時就洗清了嫌疑,被他蒙混過了關。
不疑有他的西門搖頭:“我今早跟類打電話,結果一直沒人接聽,打到花澤宅邸裏,傭人們告訴我他一夜未歸。”
美作也憂心忡忡:“我是早上去接類上學的時候發現這事的。阿司你猜不出類當時到底去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