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意願,誰都強迫不了他,毀婚分分鍾的事。”

美作微蹙著眉:“但阿司目前還完全處於他媽媽的控製範圍內,太過激烈的反抗,辛苦的會是他自己。我們作為旁觀者,也不適合插手進去。”

類聳肩:“所以我說,要是主動提出解除婚約的對象轉為大河原一方,這個問題大概就迎刃而解了。”

然後再拖延個一年半載的,他給阿司的原始資金累積也完成得差不多了。

比前世要幸運的是,小滋從頭到尾就沒欣賞過阿司哪怕一絲一毫,更遑論萌生愛意。

可也有弊端——被丘比特之箭單方麵射中的另一頭,變成了他。

要是她把當初追求阿司的驚人毅力和恐怖行動力拿出來對付他的話……

也將是個比較棘手的問題。

美作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不,我從沒計劃過類似的事情,僅僅是順水推舟地利用了一下這個時機。”類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既然他們雙方都看彼此不順眼,這樣的做法不是相當互惠互利嗎?”

美作琢磨了會,不滿地說:“這麼說來,你根本就準備為取消阿司的婚約而犧牲自己嗎?你是故意勾引大河原,讓她想要吻你的吧?”

類訝異地看著他:“談不上犧牲這麼嚴重吧,你和總二郎曾經不也盤算過去勾引靜,好讓我間接遠離她嗎?‘胸脯柔軟、體態豐滿又懂得情趣的寂寞貴婦是世界上最可愛的生物’,這話分明是你說過的呢,阿玲。”

美作:“…………”

果然不能高估墜入愛河的人的節操,這話不是企圖抹黑情敵形象的總二郎那篩子嘴漏出去的才怪。

“阿司不會樂意看到你這樣做的。”生硬地回避了後半段話,美作雙手抱肘,往後倚著柔軟的靠背,冷冷地下著定論。

“嗯,但現在的他鞭長莫及,等他能自由活動了,這茬也被忘得差不多了。”

類樂觀地說。

“現在輪到讓我猜測一下了。”

聽著類輕快的口吻,美作的腦海裏隱隱湧現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阿玲,會令你這麼不高興的原因,恐怕不單純是為了維護阿司的麵子吧?”

從美作的角度看來,類那往日顯得靈透澄澈的眼眸此刻在外麵匆匆掠過的霓虹燈照映下,忽明忽暗,半閉半睜著,又宛若攀在冰原邊緣往下望著黑漆漆的斷崖般,幽深莫測,仿佛已然洞悉一切。

他眉帶戲謔地微勾唇角,被刻意壓低的聲線微磁,由衷地透著股性感而誘惑的味道,又像是在暗示著什麼:“難道……你這是在吃小滋醋嗎?”

美作沉默了下來,緊鎖的眉宇間略微鬆開一些,然而看似平靜無波的外表下,實則正經曆著一場翻天覆地般的劇烈掙紮。

“是不是喜歡我,阿玲?”

他不清楚類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對他抱存的別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