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
乍一聽這公式化的回答,類抿唇一笑,用近似於確信的語氣問道:“你是從哪本書上看來的?”
道明寺差點就把書名脫口而出,好在神智及時回爐,硬生生地把話題扯得老遠:“喂,類,你和那隻猴女到底是什麼關係?”
類聳聳肩,沒有再就這主題開玩笑:“沒有任何關係。”
本以為還會被不依不饒地追問,殊不知他是低估了對方那份純粹的信任了——本還醋海翻波的道明寺一下子就接受了這個說辭,心情明顯又好上幾分的樣子。
“你坐對麵去吧,”類突然建議道,“這樣我可以看到你的正臉。”
道明寺心裏一動,卻沒有急著答應,而是先躊躇著評估了下兩處之間的距離,握住類涼涼的左手,斷然搖頭:“不好,我就坐這裏。”
坐太遠的話,難免就抓不準能否在抵達最高點的時機,順利跟類接吻了。
類見他堅持,便也不準備再提,隻溫聲勸道:“那你還是再靠過來一點吧,就在你左側不到兩厘米的地方,有一塊被人嚼過的口香糖黏在上麵。”
道明寺從善如流地靠了過來,手臂一伸一收,無比貼合地摟住那看上去纖細,但實則蘊含著柔韌力量的腰部。
他把下巴擱在類的肩膀上,悸動的心裏滿溢著的,既有終於能親身擁抱著久違的戀人的感動,也有一腔想長長久久地保護對方的躊躇滿誌和豪情上湧——
“類,我會保護你的。”他認真地承諾著:“你所有擔心的事情——我都不會讓它們發生。這次去了紐約後,我會拚命學習,盡快把事務都一肩扛起來,讓那個死老太婆不能找你麻煩。”
類搖搖頭:“伯母那邊的話,她根本威脅不到我的。我隻是想再次坦白地告訴你——我並不愛你,你這樣單方麵付出下去,總有一天會失望透頂的。”
道明寺自信地笑笑:“如果說,你對我隻有十分之一的愛……雖然很少,但我願意用十分之九的份額去把它補足——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放手的,就算不得不勉強你才能一直在一起,我也要勉強一輩子。”
類不以為意地反手拍拍他的臉,懶懶地掀了掀眼簾,半晌才用聽不出任何情緒變化的腔調緩緩寬撫道:“我先看看你到時候會具體成長到哪一步吧。”
阿司還太年輕了。
隻要是人,都不得不在生命的某個時間段,對討厭的事情妥協,不是一味的勇往直前努力奮鬥,就可以解決的。
人們能保證的隻有一樣,那就是——得到的要比失去的多。
但這不代表,他此刻的感情就不真摯了。
或者說,正是因為這份不現實的純粹,才顯得可貴。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各有所思的兩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被機械和精密程序控製著,觀光球艙盡管一點比一點更接近雲端,但良好的抗傾側裝置依然讓懸掛在軌道上的小球裏穩固得叫人覺得如履平地,感覺不到一點不適的顛簸。艙體外殼的高透明度足以讓裏麵的人盡情地俯瞰著、欣賞著這座繁華都市的瑰麗夜景——
天上漫天星光,地上火樹銀花。
類在專心看外麵的風景,道明寺在專心看裏麵的類。
輪廓清晰的側臉被銀輝勾勒得有些朦朧,形線美好的唇被主人愉快地微抿著,淺淺上翹;淡色的短發蓬鬆軟和,脖頸修長,寬鬆的睡袍那略略垮下些許的領口,虛虛的遮攔下,露出一小截精致的鎖骨。
他就這麼靜靜地坐在那裏,不言不語,但那股宛若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誘人香氣氤氳在室內,縈繞著,揮散不去,叫人無法忽略。
道明寺隻覺得此刻的心裏仿佛有隻頑皮的貓爪子在不知輕重地抓撓著,一陣陣的戰栗。想把眼前這個笑容恬淡的類放肆地壓在身、下,剝去軟軟的那層睡袍,將被隱藏起來的美麗一覽無遺,在最靠近天空的地方,順應自己心意地放縱一次。
道明寺舔了舔下唇,難掩興奮地想起——這是單麵可視玻璃,外界根本看不到裏麵的人在做什麼。
類的肌膚是缺乏日照的牛奶白,在無所遮擋的明亮月光照耀下,顯得尤其白皙細膩,像是一塊被耐心雕琢過的無暇美玉。點綴其上的深茶色眼眸清澈如洗,細看下去,似乎還隱約反射著柔和的微光,輕輕上彎的眼角透著股淡淡的媚惑和難以捉摸的情感,叫他有種忍不住上去親吻的衝動。
“阿司,馬上要到最高點了。”
類輕聲讚歎著,微微側過頭來,正要問他要不要靠近一點好更方便去看外麵時,再也按捺不住翻湧的**的道明寺呼著加重的灼燙鼻息,收緊了攔腰摟著類的臂,空閑的另一手則準確地抬高他精巧的下頜,溫柔又強勢地封緘住了那因微訝而稍稍張開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我研究了一下你們的留言,有關地點和體位的問題——
摩天輪我是肯定要寫的,但是蹦極h……你確定不會折斷嗎?還有過山車h,先不說座位上的安全防護措施限製了活動的範圍,這樣激烈的顛簸下,不會做著做著軟掉麼……太喪屍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