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血?”夜非塵愣了愣,越發有些不解了,“色色,暈血是一種病嗎?如果是,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這個毛病?”夜非塵一潭幽黑緊緊地看著景色。
景色聞言身子一怔,立刻察覺到自己失言了。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是夜非塵的性格她非常了解,如果心中的疑問得不到合理的解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於是她在心中略思忖一番,然後端著粥揚著小臉平靜自如地看著夜非塵,啟唇輕語,“爹爹,暈血不是一種病。它隻是心理的一種疾病,就像有人害怕蛇,害怕毛毛蟲一樣。緊張起來就會害怕,一害怕就會惡心暈倒,嚴重的會暈厥。”
“原來暈血是這麼回事。”夜非塵喃喃自語,後聲音一揚,問題又來了,“色色,你從未出過穀,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景色一時有些語塞。心中懊恨到了極點,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誰讓自己一時口無摭攔,該打。
“色色,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爹爹?”夜非塵的眼裏閃過一道寒光,看似平淡無害的聲音裏隱隱有些不滿。
“爹爹,色色怎麼會有事瞞著爹爹?爹爹是色色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在爹爹麵前,色色就是透明的,就是一張白紙。”景色端著粥苦著臉向景色撲去。,
夜非塵身形微微一閃避開了景色,順帶著衣袖輕輕一揮,一道柔和的氣體包圍著景色,讓她穩穩地站住了。
“色色,你還是沒說你是怎麼知道暈血的?”夜非塵輕輕地說道。
真是擰啊!景色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對夜非塵這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做法非常無奈。
“爹爹,其實這是我隨口胡亂猜測的。您看我每天呆在穀裏,也沒接觸過人,我哪裏知道這些事情?”景色知道躲不過去了,隻好硬著頭皮眼睛看著腳尖,心虛地向夜非塵解釋。
“這也是爹爹奇怪的地方。色色每天呆在穀裏,又怎麼會說出暈血二字?更讓爹爹奇怪的是,色色居然把暈血解釋的這麼清楚。色色不乖啊!”夜非塵歎了一口氣。
夜非塵平淡無波的語調再加上那一聲歎息,讓景色的小心肝驀地一抖。這個死變態該不會是又想著什麼法子來折磨自己吧?景色身子有些發涼了。
“爹爹,是色色不好,是色色不乖,是色色隱瞞了爹爹。那一日,我帶著阿黃去山上玩經過一個山洞,一時好奇便進去了。在那裏我撿到一本書,上麵寫著奇奇怪怪的東西,這個暈血就是我從上麵看到的。本來我打算把書拿給爹爹看,隨知剛一出山洞,這書居然在陽光下碎成粉末。我怕爹爹責罰,就沒敢告訴爹爹。”
景色生生地擠出兩滴眼淚,哽咽地向著夜非塵編造離奇的故事,心中不停地祈禱夜非塵能夠相信她所說的一切。
“山洞?”夜非塵輕輕低語,臉色凝重地看著景色,“色色,你說是不是東方懸崖下麵的那一個山洞?”
東方懸崖下麵有山洞嗎?好像沒有看到。景色心裏一愣,立刻反應過來,順水推舟,連連點頭,“是,就是那個山洞。”
“以後再也不準去那裏,聽到沒有?”夜非塵聲色嚴厲地對景色說道。
“色色知道了,一定聽爹爹的話,再也不去山洞了。”景色見夜非塵信了她的話,心裏大喜,自然對夜非塵的話俯首聽命。
“色色,粥喝過以後跟爹爹去藥房,把你從書上看到的東西一絲也不漏地講給爹爹聽。”夜非塵簡單地交代幾句,飄然離去,留下一臉驚愕的景色。
“呃!”景色愕然。老天!不帶這樣的。景色欲哭無淚,一臉的悲慘。
正文 第十二 背信棄義
麵對渴望已久的清香米粥,景色是一點點的食欲也沒有。此時她的心裏充滿著悔恨與懊惱。
她知道夜非塵沒那麼好糊弄,但是像這種難搞定的人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早知道會有現在的這種結果,她就不該胡亂編什麼在一個山洞撿到一本書。要是當時自己機靈一點就說撿到一張紙就好了。唉!景色垂頭喪氣重重地歎了一聲氣。
“汪,汪。”不知什麼時候阿黃來到了景色的腳下,低低地叫了兩聲,頭在景色的腿上蹭了蹭。
“阿黃,你怎麼來了?來,趕緊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好一點了沒有。”景色的注意力暫時被阿黃吸引了過來,她呼哧兩口把碗裏的粥喝完,蹲下`身子心疼地看著阿黃的傷口。
“阿黃,你身上的傷全好了?”這一看不打緊,頓時讓景色嚇了一大跳,她明明記得昨天阿黃傷得很嚴重的。
“汪,汪。”阿黃伸出舌頭舔了景色手一下。
“阿黃別鬧了,餓了吧?今天有米粥,我給你弄一點吃的。”看到阿黃身上的傷全好了,景色心情大好,嬉笑著推開阿黃,起身給阿黃準備吃的。
“汪,汪。”阿黃叫了兩聲,咬著景色的裙擺向外扯。
“阿黃,你要幹什麼?”身體單薄的景色被阿黃扯著跌跌撞撞向外走去,一直走到藥房阿黃這才鬆開口,搖了搖尾巴,汪汪地叫了兩聲,轉身又跑了。
“叛徒!”景色恨恨地衝著阿黃奔跑的身影罵了一句。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這夜非塵一回來便背信棄義,投奔到新主子的懷抱,把以前的好完全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