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如果司南司北同時喜歡了景色,那這兄弟兩個以後豈不是為了同一個女人翻臉?

瑞雅公主卻沒有往那一方麵多想,她現在愁雲遍布,還在為太子的到來犯愁。現在京城全都在太子的控製之下,朝堂也幾乎全是他的黨羽,這夜非塵勢單力薄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呢?

不行,她絕不能讓太子傷害到夜非塵,她要見父皇,她要向父皇把太子的惡行一一說出來,最好能把太子給廢了。

隻是這可能嗎?瑞雅公主臉上一片黯然,心裏是一點底也沒有。

福王府,位於京城的西邊一處僻靜的地方,這裏原來是宮裏的妃子花大價錢建的一處行宮,後來這個妃子因貪贓枉法被皇上發現了,不但打入了冷宮還收繳了其所有的財產,其中便包括這間大宅子。眼下皇帝做了個順水人情,便把這種宅子賜了夜非塵當府邸。

“是這裏嗎?”黑暗中景色站在王府門口躊躇不前,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座氣派非常,富麗宏偉的宅子真是他們將來的住處嗎?

“你沒看見上麵寫著福王府三個字麼?”司北嘲弄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不好意思,不識字不可以嗎?”景色沒好氣地說道。

“表妹,你真的不識字嗎?若是你想學,以後表哥每天教你認字好不好?”司南眯著眼睛,笑咪咪地看著景色。

“謝謝表哥!隻是這俗話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我想我還是不學了算了。”對司南的好心景色報以甜甜地微笑。

“沒見識。”司北不屑地冷哼。

“我就是沒見識,礙你什麼事了?”三番五次地被司北嘲笑,景色有些惱了。

“色色,別鬧了,趕緊進去看看吧!”夜非塵微微皺了皺眉毛,出言打斷景色的話,口氣不容置疑。

“好的爹爹。”景色應了一聲,狠狠瞪了一眼司北,然後深吸一口氣,“砰,砰”地在門上響了兩下。

“誰呀?”一道聲音從門裏傳出來,緊接著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位年紀在二十歲左右皮膚黝黑身體健壯的青年男子走了出來。“你們找誰?”男子警惕地看著夜非塵一行四人。

“我是司南,這位是福王爺。”司南走到男子麵前舉止優雅地自我介紹。

“福王爺?”男子一愣,目光投在夜非塵的身上,當夜非塵那頭飄逸的紫衣映入眼簾,他的臉上頓時洋溢出一道燦爛的笑容,“原來是王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王爺恕罪。”

“你叫什麼名字?”夜非塵淡淡地看著男子。

“小的叫阿鎖。”叫阿鎖的男子恭恭敬敬地回道。

“嗯!”夜非塵輕輕地點點頭,“現在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王爺,真是折煞小的了,這是您的家,您不進誰有資格進?趕緊請進來吧!來人啦!快來人啦!王爺回來了,王爺回來了。”阿鎖打開大門請夜非塵進去,然後一臉興奮地衝進王府大聲嚷嚷。

“參見王爺,王爺吉祥!”一陣慌亂之後,王府裏的丫環婆子還有家丁在一位三十來歲白白淨淨管家模樣男人指揮下,排列成兩隊歡迎夜非塵回家。

景色一時之間被眼前的情況驚的目瞪口呆,小嘴誇張地張成一個O形。這速度這陣勢確實是快了點大了點。

“王爺,小的是王府的管家張奇。現在王府所有的下人都在這裏了,您有什麼吩咐的嗎?”管家張奇恭聲對夜非塵說道。

“爹爹,就我們兩個人需要用得上一百個下人嗎?這是不是有些太多了?”景色瞠目結舌,好一會兒才轉過神向夜非塵說道。

“回郡主的話,王府有這麼大,廚房,園丁,采購,護衛,賬房,看門,這些都需要人,王爺的衣食起居要人來照顧,郡主的身邊更是少不得人,如此算下來,這一百個人根本遠遠不夠,在下正準備再多添一些人。”張奇接過景色的話,掰著手指頭給她算了一個賬。

“那他們的工錢誰付?”景色問出心中最關心的問題。

“這個郡主請放心,他們中間大部分都是死契。”張奇笑了笑。

“可是這麼多的人,這吃飯也成了一個大問題,每天買米買菜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景色實在是難以想象如何支撐這個王府,皇上雖說賞賜,可是坐吃山空,早晚都是吃垮的。

“郡主,除了王爺俸祿,福王府還有良田萬畝,每年兩次收租都能收不少的銀子。除去日常生活開支,富餘的還可以去買鋪子。”張奇耐心地向景色一一解釋。

原來如此!景色眼裏一片恍然。

隻是她還是難以接受這麼多的人隻為伺候他們兩個人,這樣實在是太浪費了,並且每天出門都有人跟著實在是一點私人空間都沒有,她忽然有些懷念以前和夜非塵單獨相處的日子。

“王爺,郡主,屋子都收拾好了,就請王爺和郡主早些洗洗歇息。大公子二公子,客房在這邊,請這邊請。”張奇恭恭敬敬地對四個說道。

“我的房間要和爹爹的房間挨在一起。”景色忽然對張奇說道。

“郡主,這有些不妥吧?”張奇遲疑地看了一眼夜非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