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理由給他選秀女,縱然這些都被夜非塵一一拒絕了,可是母後依然不死心,打著皇上如不選秀女不選妃不不選皇後天下不安定後宮就不安寧,竟然又一次擅自作主為他選秀女。
夜非塵知道這是夜宣曄在搞鬼,當他下旨封色色為玲瓏公主時,他已經知道了他的意圖。
他在阻止他和色色在一起,隻是他不會讓他得逞的。就算他封了色色為玲瓏公主又如何?他夜非塵又豈是任人擺布的?除了景色,他的眼裏根本容不下別的女人。
隻是夜非塵小看了夜宣曄。這個從十七歲就開始當皇帝一直到快要六十歲的,他的城府到底有多深,根本沒有人知道。
天黑了,景色被司北送回了宮。今天是她入宮以來最歡樂的一天,她看到了司南看到了花楹,司南與花楹的幸福讓她高興的同時又無比羨慕,她期待著有一天她也能與夜非塵幸福在走在一起。
一回到景宮,景色就感覺到事情好像有什麼不對,如春好像在躲著她,目光總是不自然地向著某一個方向瞟去。順著如春的目光她遠遠看到不遠處燈火通明,人影綽綽,“如春,那邊在幹什麼?怎麼那麼熱鬧?”景色不解地問道。
如春順著景色的眼光看去,是慈寧宮皇太後所居住的地方。那裏皇太後和太上皇正在為新皇選秀女。
“公主,是慈寧宮,近日來太上皇經常去,可能皇太後一高興,所以便熱鬧了起來。”如春不敢對景色說實話,隨口編了一個借口。
“皇上呢?皇上也去了嗎?”景色心裏突然有一絲空落落的,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她永遠是一個外人。
“皇上還在批奏折,新皇登機需要處理的事情特別多,還要清除太子的餘黨,皇上根本沒有時間休息。”如春歎了一口氣。
景色忽然覺得自己一味地考慮自己的感受,沒有顧慮到夜非塵的感受。每天他都那麼忙,可是自己還給他擺臉色看,對他視而不見,景色的心裏立刻愧疚了起來。
“如春,你讓禦膳房準備一些吃,我要去皇上端過去。”景色想了想對如春吩咐道。
“是,公主。”如春大喜,飛也似地跑了下去。隻從公主進宮以後就再也沒有笑臉,從來不過問皇上。她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公主日益消瘦,皇上也是越來越冷,他們這兩個人互相要折磨到什麼時候?
如春真的怕了,她怕再一次看到夜非塵傷心難過。那一次夜非塵為景色愁白了發讓她看得無比心酸,這一次她真的希望他們兩人能幸福地在一起。
景色端著如春準備好的宵夜一人獨自向禦書房走去,在一個拐彎處,她停了下來,有兩名宮女正在悄悄地說話,“你知道嗎?今日慈寧宮皇太後在給皇上選秀女!”一名宮女說道。
“我早就聽說了,隻是皇上好像根本就不樂意。”另一個宮女說道。
“但是皇後的位置不能一直空著,就算皇上不樂意,秀女必須是要選的,皇後的人選也必須要定下來。”先前那一個宮女說道。
“那玲瓏公主怎麼辦?”另外一個宮女說道,語氣時滿是可惜。玲瓏公主和皇上這麼相愛,如果不能在一起,真是太可惜了。
“唉!隻能說可惜了玲瓏公主。”先前那個宮女歎息了一聲。
景色身子一震,愣住了,臉上一怔,給皇上選妃,她早就應該想到的。皇太後和太上皇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拆散她和夜非塵。選秀女?原來慈寧宮是在選秀女,可是那她怎麼辦?她要怎麼辦?景色的心裏忽然堵得慌。
“你們這兩個小妮子不去侍候皇上竟然躲在偷懶,真是不想活了是不是?”這時一位太監的聲音傳了過來,嚇得兩位宮女立刻求饒,緊接著趕緊離開了。
太監嘴裏嘟囔了幾句接著也離去了。
景色的心沉到穀底,腳步躊躇不前,她猶豫著還要不要給夜非塵送宵夜。
“色色,你怎麼在這裏?你是給爹爹送宵夜的嗎?”夜非塵剛一出門拐個彎一眼就看見了景色,風輕雲淡的臉上閃著莫名的驚喜。
“爹爹,你餓了嗎?”景色勉強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抬眼看向夜非塵。
燈光下,夜非塵的臉有一種朦朧的美,就連那兩縷白發在景色的眼裏也是唯美至極。景色突然間鼻子一酸,眼前這個絕色的男人真的還會屬於自己嗎?
“餓了,爹爹早就餓了。”夜非塵有著莫名的感動,這是入宮以來景色第一次主動來關心他,給他送吃的東西。這讓他的心雀躍起來。
景色正欲說些什麼,這時從遠處跑來了一個太監,看到皇上和她,立刻驚喜上前彎腰行禮,“參見皇上,公主。”
夜非塵的臉上陡然有了怒氣,他恨這個太監在這個時候過來打擾他和景色,他冰冷地看了一眼太監,冷冷地說道:“有什麼事?”
太監身上一涼,不知道是哪裏得罪皇上,立刻低下頭惶然說道:“皇上,奴才奉皇太後太上皇的命令請皇上和公主移駕慈寧宮。”
“你去回了皇太後,就告訴她朕沒空。”夜非塵冷冷地說道。
“這?”太監沒想到皇上竟然連皇太後的懿旨都回絕,當下立刻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