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看到夜非塵,頓時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轉,“皇上,這麼多日子你怎麼這麼狠心都不來看看母後?”
“孩兒這不是來了嗎?”夜非塵淡淡地說道。
“皇上,來,做到母後這裏來,讓母後好好地看看你。”太後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對夜非塵招手。
“母後,孩兒有事要出宮一趟,特地向母後辭行的。”夜非塵身形未動。
“皇上要出宮?”太後愣了愣,“皇上,你可知道皇上出宮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一旦出宮各種危險紛至遝來,內有大臣皇子造反謀政權,外有襲擊伏殺,一不留神那便是再也回到皇宮啊?”太後一愣之下,立刻緊張地對夜非塵說道。
“母後,您別擔心,多則一個月,少則半個月,孩兒一定會回來的。”夜非塵何嚐不知道此時離宮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可是再危險他也要出去,他實在忍受不了沒有景色的那種寂寞與孤獨。
“皇上是打定主意一定出宮不可?”太後眼裏的悲傷潺潺流露出來。
“是。”夜非塵輕輕地點點頭。
“皇上,你當真想好了沒有?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萬民置於水深火熱之處,你於心何忍?一個真正的帝王應當棄小愛而大愛。你捫心自問,你做到了嗎?你的心裏到底有沒有把天下子民裝在心中?”太後痛哭流涕,對夜非塵慷慨陳辭。
“母後,若沒有小愛又哪裏來的大愛?此事我已經決定了,母後毋需多言,今日前來隻是讓母後多保重身體。母後,再見。”夜非塵輕輕地丟下一句話,向來時一時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皇上,你這樣會毀了自己會毀了整個夜皇朝的啊!”夜非塵離去以後,太後發出一句悲呼。
不遠處的夜非塵的到太後的悲呼,目光一閃,嘴角揚起一個淡淡的弧度,是他夜非塵的東西,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拿走。如果未經過他的同意私自拿走,那麼他會窮其一生也會把它追回,至死方休。
景色在百花宮裏的日子過得愜意而又自由。困了就睡,餓了就吃,每天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裏,宮裏那麼多的宮女,幾乎沒有人問她幹什麼也沒有人像看一個囚犯一樣的監視她。
可是景色不快樂,如果不能夠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再好的日子也過得和白開水一樣,淡而無味。
景色日思夜想,想得最多的是夜非塵。她一停下來的時候就無意識地拔動著手中的指環,微閉著眼睛想著和夜非塵在一起的美好日子。
在這段倍受煎熬的日子裏景色就靠著這些回憶度了一天又一天。
展玉自那一晚莫名其妙地離開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景色麵前,景色詫異之餘有了幾絲輕鬆,每日裏這個家夥陰魂不散像一塊粘皮糖粘著她著實讓她煩透了。
不過,景色絕對想不到展玉失蹤的這段日子正在研製一種針對她的失憶藥,他要把景色以前的記憶全部抹去,重新置入他給的記憶。
隻是景色百毒不侵這讓展玉著實費透了腦筋。百花宮裏的失憶藥很多,但對景色來說都沒有任何效果,如可製造出一種既不能傷害景色又能起到一定作用的失憶藥這讓展玉犯了難。他把自己關在藏書閣裏很久,翻看了很多的醫書就是沒找到一個有效的辦法。
這一日,展玉在藏身閣心神不寧煩躁地來回走動,在經過一個書櫃時,一不小心腿碰到櫃子上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按鈕,隻聽“吱呀”一聲微響從書櫃一側彈起一個木盒。
展玉一愣,他沒想到這裏居然會有一個機關。雖說他是百花宮的宮主,但是平日裏很少來這個分宮。這裏也是上幾輩的百花宮宮主所建造,對這裏他是一無所知。如不是這裏離皇宮較近,一時興起,他根本快要把這裏遺忘了。
展玉懷著好奇把木盒子打開,裏麵放了一本枯黃的薄薄絹書。展玉拿起絹書小心翼翼地翻看,剛看了沒幾頁,頓時被裏麵的內容驚得目瞪口呆,同時眼裏掩飾不住狂喜。
這是一本老祖宗留下來的各種各樣控製人意識的邪書。失憶隻是其中的一項。
銀針,原來隻要用一根小小的銀針插入大腦的一個穴位便可以讓人瞬間失去記憶。
原來失憶就是這麼簡單,隻是失去記憶後人的一切都要重來,包括吃飯穿衣這些事情都要從來學起。
“哈哈哈……”展玉突然無法遏製發出一陣狂笑,如今有了這個方法,從此以後色色的眼中腦海裏隻有他一個人了,從此以後她的記憶裏再也沒有了夜非塵,從此以後,色色隻屬於他一個人了。
正黯然神傷的景色被展玉突如其來的狂笑聲嚇了一大跳,她不解地看著一旁的如意,“如意,你家是不是主人瘋了?”
如意也是莫名其妙,眼睛不由自主望向藏書閣,心裏不由得和景色生出一模一樣的想法,主人這是怎麼啦?難道果真是瘋了?
景色絕計沒有想到,危險正一步一步向她來臨,在此後很長的一段日子,她把與夜非塵一切的記憶忘得一幹二淨,以至於幾次與夜非塵擦肩而過,再相見亦是陌生人。
當天夜晚,展玉悄無聲息地來到景色的房間,指風一點,景色頭一歪,人陷入沉沉的昏迷中。展玉手裏舉著一根銀針,慢慢地向著景色走進,隻見銀針一閃,轉眼沒入景色的發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