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帶著懷疑慢慢地睜開眼睛,視線落在展玉的脖子上,誠如夜非塵所說,她真的沒有惡心,頭暈,心慌的感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她現代的毛病,難道前身也有暈血的毛病?景色愣住了。

“娘子,我已經知道是什麼喜歡了,我已經深深地喜歡上你了。你可不可以別走?如果你走了,我也不活了。”展玉一臉痛苦,手中的匕首又進了一分。

“相公,我不走,求你別這樣好不好?”景色被展玉的舉動嚇壞了,急忙搖頭一臉焦急地對他說道。

“你真的不走了嗎?”展玉的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與脖子上的鮮血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不,真不走,你現在可以把刀子放下嗎?”景色心驚膽跳,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從展玉的手裏取下刀子,“啪”的一聲扔出去老遠,然後趕緊用手中的錦帕包住展玉的脖子。

“娘子,你真好。”展玉心裏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依偎在景色的懷中,在景色看不見的地方衝著夜非塵嫣然一笑。

夜非塵伸出的手僵在空中,他悲傷地看著景色,削瘦的身影微微搖晃。

“夜景色,你這個死丫頭,你趕緊給大爺滾過來。”司北氣得直跳腳,足下一點,身形暴漲,向著景色飛去。

景色被司北的一聲怒吼嚇了一大跳,不由得抬頭看向司北疾馳而來的紅色身影,眼裏現出膜拜的表情,這姿勢真的是太帥了。

“放肆,竟然對夫人無禮。”如意冷喝一聲跳了出來,手一揮,花籃中的花瓣如片片利箭向司北飛去。

司北身影翻飛,身體以怪異的姿勢在花瓣中穿梭,轉眼間來到景色的麵前,手向景色的衣領伸去。

“司北,讓夜非塵來。”展玉抱著看得津津有味的景色,輕輕一讓避開了司北的招式,反手一掌向司北揮去。

隻聽“轟”的一聲,司北與展玉的雙掌碰在一起發出一聲巨響,緊接著司北的身影向一團紅雲迅速地向後飄去。

“北兒,讓我來。”夜非塵足下輕點,從空中接住司北的身體慢慢地落下來,穩穩地站在地上,輕輕地對他搖搖頭。

“舅舅,你小心兒一點。”司北擦了擦嘴角的血絲,一臉擔心地對展玉說道。

“我知道。”夜非塵淡淡地點點頭,展玉的實力他知道,司北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夜非塵慢慢地走到展玉對麵,眼睛緊緊地盯著景色,嘴裏對著展玉說道:“展玉,我來了。”

景色的心驀地一陣難受,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回事,又或是前身到底跟他有過一段感情糾紛,一看到夜非塵,就讓她的心一陣刺疼。

“娘子,等相公回來好麼?”展玉妖嬈地對景色一笑,像一塊珍珠一樣把景色輕輕放在軟榻上。

景色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的心時既擔心展玉又擔心夜非塵。她真的很不希望看到他們兩人打起來。

“相公,我們不能好好地和他說嗎?讓他放過我們好不好?”景色忽然拉著展玉的衣袖,眼裏乞求地看著他。

“娘子,這不是相公說了算。你看看對麵的那些人,他們一個個恨不得扒了我們的皮,拆了我們的骨,又怎麼能和我們好好說話?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硬著頭皮應戰。”展玉慢慢地向景色說道。

的確如展玉所說,對麵的那些人個個怒目圓瞪,恨不得要吃他們一般,又怎麼能和他們講和呢?隻是,在她內心深處,她真的不願意到展玉和夜非塵打起來。

“夜非塵,你為什麼要對會百花宮?”景色把眼睛投在夜非塵的身上,質問的語氣像箭一樣向夜非塵射去。

“色色,你當真不記得我了麼?我是爹爹啊?”夜非塵蒼白的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

“爹爹?”景色愣了愣,“可是你那麼的年輕,你怎麼可能是我的爹爹?你是不是騙我的啊?”

“難道你真的忘了嗎?在你兩歲的時候我把你撿回來,從那時開始你就叫我爹爹了,這一切你全都忘了麼?”夜非塵一臉痛苦,淡淡地向景色說道。

景色不知道前身居然和夜非塵有這麼一段糾纏,隻是她真的忘了。“對不起,我對以前的事情真的記不起來了。”景色一臉愧疚地看著夜非塵。不是她想傷害他,實在是她想不起來了。

“色色,你回來,爹爹會幫你把以前的記憶全找回來了。”夜非塵柔聲對景色說道,眼裏全是悲傷。

“可是?”景色為難了,把眼睛投向展玉的身上,如果她走了,展玉怎麼辦?

“娘子,你別走。”展玉一臉痛苦地看著景色,脖子上的錦帕此時被風吹散,露出猙獰的傷口,讓景色的心一驚,倘苦她走了,展玉肯定還會自己傷害自己的。

“相公,我不走。”景色對著展玉微微一笑。

“娘子,我就知道你不舍得離開我。”展玉的臉上一掃陰霾,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夜非塵的心一沉,像墜入無邊無境的黑暗中,他怎麼也沒想到景色會選擇了展玉。那麼接下來他是打還是不打?

“夜非塵,景色已經選擇留下來,你是不是也該收手了?”展玉帶著勝利的笑容看向夜非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