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蹤以後,他整個人快瘋了,為你茶不思飯不香。整個人以驚人速度迅速地消瘦下去,如果你再不出現的話,他快要撐不下去了。”司北痛心地說道。

“怎麼會這樣?”景色倒退了一步,心中悲痛莫名,嘴裏喃喃自語,淚水在這一刻瘋湧而下,失聲痛哭。

景色從未像現在這樣痛哭過。在關在暗無天日的密室裏她都不曾擔心害怕,都不曾這麼流過眼淚,隻是因為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逃出來和夜非塵團聚。可是在聽到司北的話得知夜非塵的情況以後,她的心疼得讓她無法呼吸,眼淚無法遏製地向外流。

“他為你傷心難過,活著甚至比死都痛苦。你怎麼可以和別人有了孩子?你對得起他麼”司北大聲質問著景色,然後的目光突然停留在冷煌的身上,那凶狠的樣子恨不得把冷煌生吃了。

“司北,孩子的爹不是他。”景色止住淚水,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答道。

“那是誰的?”司北愣住了。

“司北你先別問這麼多,趕緊陪我回夜皇朝。”景色快速抓住司北的手,身子快速地向前掠去。

“詩雨,你是要丟下我,丟下寒月國麼?”冷煌擋在景色的麵前。

“對不起,我本無意要傷害你。”景色靜靜地看著冷煌,身影一晃,如風一樣從冷煌的身邊掠過。

冷煌愣住了,他根本不知道詩雨會輕功,並且還這麼好。

“你什麼時候會輕功了?”司北也是一愣,怔怔地看著景色,大腦忽然感到有些不夠用。

“這件事情以後再細說。”景色現在一心想快速回到夜非塵身邊,根本顧不得回答司北的話。誰知身影還沒有飛出多遠,肚子一疼,真氣一窒,身影直直地從空中向下掉。

“詩雨!”冷煌見勢不妙,立刻如一隻大鵬飛身接住了景色。

“我肚子疼。”景色知道剛剛由於自己悲傷過度,情緒起伏太大,影響到了肚子的寶寶,動了胎氣。

“你放開她。”司北的手比冷煌慢了一個半拍,他一臉煞氣地看冷煌,恨不得把他的手給剁了。

冷煌理也不理司北,而是抱著景色向皇宮的方向馳去。

“黑炭,你到底有沒有聽本王的話?”司北大怒,身影一閃向著冷煌奔去。

“她動了胎氣,需要立刻找大夫。”冷煌頭也不回對司北丟下一句話,身影絲毫未受影響繼續向皇宮奔去。

冷煌一回到皇宮,立刻把景色平放在床上,又命令宮女快速地叫禦醫。

“司北,我說你寫,趕快照方抓藥。”景色頭上黃豆大的汗珠滾滾落下,絕色的小臉一片煞白,她費力地對一臉擔心地司北說道。

“好,好。”司北找來一張紙,把景色所說的方子快速地記了下來,又命令宮女照方抓藥。

“詩雨,你放心,你一定會沒事的。”冷煌緊緊地抓住景色的手,把體內的真氣慢慢地向她輸送。

“你不要浪費真氣,我這是動了胎氣,又不受了內傷。”景色眼裏有一絲動容,她輕聲對冷煌說道。

冷煌繼續固執地向景色輸送真氣,隻要有一絲希望,他絕不放棄。

“黑炭,你快讓開,讓我來。”司北又是著急又是緊張地看著景色,對眼前的這個冷煌有著說不出的討厭,覺得他特別地礙眼。

“禦醫來了,禦醫來了。”這時一名宮女領著一個頭發花白的禦醫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大夫,你快看看她到底怎麼樣了?”冷煌收回了真氣,戀戀不舍地把景色的手放下。

禦醫一絲不敢怠慢,兩根手指搭在景色的脈搏之上,一分鍾以後,一臉凝重地對冷煌說道:“皇上,皇後因悲傷過度妄用真氣動了胎氣,再不醫治恐怕孩子會保不住。”

“什麼?”冷煌與司北一驚,景色的臉更白了,雙手不由自主地撫摸著肚子。

“藥來了,藥來了。”這時抓藥的宮女端了一碗湯藥急急地跑了進來。

“快給老臣看看。”禦醫端過醫聞了一下,眼中大喜,“妙,這個方子當真是妙極了,有了這碗藥,皇後肚子的孩子就會保住了。快,趕緊給皇後服下。”

“我來。”司北一把搶過禦醫手裏的湯藥,拿著勺子小心翼翼向著景色的嘴邊遞去。

冷煌的眼睛一暗,衣袖下的拳頭緊握,身上滋滋地向外冒著冷氣。

屋裏的宮女麵麵相覷,在心中猜測眼前的這個陌生的紅衣少年和皇後是什麼關係。

“皇上,目前皇後胎兒不穩,依老臣的意見首先要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態,不易大悲大喜,不易做劇烈的運動,更不易妄動真氣,否則如果再一次出現現在這個狀況,那皇後肚子裏的孩子肯定會保不住的。”禦醫一臉嚴肅對冷煌說道。

“嗯!”冷煌點點頭,心裏莫名一喜,如果這樣的話,那麼詩雨就可以一直留在寒月國直到孩子的降生了?

“現在感覺好些了沒有?”一碗藥下去,司北一臉緊張地看著景色。

景色虛弱地點點頭,眼睛微闔。渾身的力氣像被抽光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