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也被驚呆了,他們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人用這種方式來治療傷口。在以往,像華容這樣愛了這樣重的傷,如果金創藥塗上沒有用的話,那隻有等死的份了。

太醫院的太醫們震驚了,眼前的景色大膽別出心裁的醫治手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不免讓他們的心沸騰起來,各自停下手中的活,一臉驚奇地看著景色。

當景色把最後一針縫完,額頭上已經布滿了一層薄薄的汗珠。旁人斜刺裏伸出一隻手拿著錦帕細心地替景色擦了擦汗。“謝謝!”景色回答,轉過頭看了一眼。

“是你?”景色驀地怔住了,秀眉微微上揚,麵上一片愕然。

“夜皇,沒想到你不但武功高強,而且醫術也這麼高明,朕替這些受傷的待衛向你表示感謝。”軒轅旭一臉誠懇地向景色說道。

景色沒想到軒轅旭去而複返,眼中頗有些意外。對軒轅旭淡淡地點點頭,把華容交給了其他人,輕輕地囑咐一番,然後拿著她的醫包向著其他受傷的病人走去。

軒轅旭愣愣地站在原地望著景色的背影發呆,眼裏驚奇一片,手緊緊地握著錦帕不放,眼前這個瘦瘦弱弱的女子身體裏仿佛著蘊藏著巨大的能量,不管遇到什麼多大的事情,她都能輕鬆地去麵對去應付,總是給他一個又一個意外,讓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停留在她的身上。

華容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人也抬了下去,在離開的時候,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景色的身上,久久不願挪開。

景色絕對想不到,今日她無意的一個善舉,為她贏得一個對她忠心耿耿的忠仆。當然這隻是後話。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四周點起了蠟燭,受傷的侍衛全都抬了下去,進行了一些簡單的醫治,荷花宮外那些屍體全都搬走了,荷花池裏又恢複了以往的幹淨,那條曾血流成河的小橋已經衝刷幹淨,再也看不到一絲血跡,如果不是荷花池裏隱隱可現的血色與空氣中殘留的血腥,好似白天的那一場血腥的畫麵根本沒有發生過。

景色有些累了。在洗了一個熱水澡以後,她軟軟地躺在床上,躲在夜非塵的懷中。

夜非塵滿眼心疼,輕輕地撫摸著景色俊俏的小臉,微微有些責備地說道:“不是說過不讓你累著了嗎?”

景色的心裏甜滋滋的,伸出雙手緊緊地抱著夜非塵,嬌聲說道:“我實在是不忍心看著那些傷者痛苦的樣子。”

“你呀!”夜非塵伸出食指點了點景色的額頭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不由得把景色向懷裏摟了摟,緊緊地抱著她不願撒手,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躺著,一句話也不說,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次日,景色與夜非塵還未起床,軒轅旭便帶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向荷花宮走來。

“夜兄。”軒轅旭滿含著笑意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夜非塵驀地睜開眼睛,眼裏的不耐一閃而過。而景色的臉上則一片不悅,懶懶地伸了一個懶腰,這個軒轅旭大清早的不好好睡覺跑來這裏做什麼?真討厭!景色在心裏暗自說道,無奈之下下床穿衣,梳妝打扮。

夜非塵隨意披了一件長衫,不係不扣,隻是中間用一條腰帶係住,披散著一頭銀絲向門口走去。“軒轅皇上這麼早不知為何事?”夜非塵打開門,身體有意無意地擋在門口不讓軒轅旭進入,淡淡地看著軒轅旭,一臉平靜地說道,

“夜兄,朕是來感謝夜皇的。感謝她昨日出手相救。”軒轅旭笑眯眯地說道,並用手指指背後。在他的身後依次站著一眾宮女,她們的手上全都端著一個個精致的托盤,上麵擺放了各種各樣珍貴的珠寶首飾,淩羅綢緞,金銀玉器,完全是大手筆。

夜非塵隨意地看了一眼,繼而把目光挪開,淡然說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這些東西還請軒轅皇上拿回。”

軒轅旭的臉上依舊笑容滿麵絲毫未對夜非塵的話而感到有什麼不快,爽朗一笑,歡快地說道:“夜兄不用客氣!這些都是朕的一點點心意,來人啊!把這些東西搬回屋裏。”

夜非塵的眼裏有一絲不悅,那些個宮女亦是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夜非塵擋在門口,她們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就這樣僵在那裏,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火藥味,一場不愉快眼看著就在要兩名皇帝間發生,就在這時景色穿戴整齊出來了。

“塵,既然軒轅皇上一番好意,我們就收下吧!”景色輕輕地扯了扯夜非塵的衣袖,拉著他的手離開了門。軒轅旭身後的宮女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魚貫而入,把東西放下,又有條不紊地離開。

軒轅旭滿意地看著眼前一切,手一揮,又一批宮女進來,手裏端著熱氣騰騰香味撲鼻精美的食物。

“軒轅皇上,這又是為何?”景色微皺起來眉頭,麵上有一絲不解。

“夜皇,朕讓禦膳房準備了一些好菜,又備了兩壇好酒,今日與夜兄不醉不歸。”軒轅旭說完哈哈大笑,徑直走進荷花宮,毫不客氣地坐在桌前,邀請夜非塵坐下。

夜非塵也不拒絕,在軒轅旭的麵前輕輕落座。

景色微微皺起了秀眉,雖然夜非塵的傷勢一天比一天好,但是如果像現在這般大魚大肉勢必會影響傷口愈合。還有那兩壇所謂的好酒,景色一眼就看出烈性十足,喝下去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一種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