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靈若,這都是你害得。”司北對夜靈若一陣悶吼。

“北北,這怎麼叫害你呢?這是好事,平故無白得了一筆銀子,這多好的事情啊!”夜靈若不以為然。

司北心中那個氣啊!緊繃著臉,一整天都沒有一絲笑容。

後來無果之下,夜靈若犧牲了一下色相,趁小雨不注意在司北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下,司北這才高興起來,繼續向小雨家前行。

這天晚上,司北一行人來到山腳下。

“靈若,馬車到這裏沒有路了,看來我們要徒步前行了。”司北跳下馬車把靈若抱了下來,有些無奈地說道。

“爬山啊?”夜靈若苦著一張臉看著司北,她最怕運動了,想讓她爬山還不如拿刀殺了她算了。

“靈若姐姐,山上的路好走,不累。”小雨從馬車上跳下來在夜靈若背後輕輕地說道。

“北北,我累!”夜靈若抱著司北的胳膊撒嬌。

“你啊!”司北寵溺地看了一眼夜靈若,身子微微下蹲,“來吧!我背你。”

夜靈若這才高興起來,一下子跳到司北的背上,“謝謝北北!我最愛北北了。”夜靈若興奮地說道。

“行了,別貧了。”司北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然後把頭扭向跟隨一起的侍衛,“安厲,小雨就交給你了,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

“是,”安厲沉聲應了一下,走到小雨麵前蹲下`身子扭過頭說道:“小雨小姐,請吧!”

“不,我自己走。”小雨輕輕地搖搖頭,繞開安厲向司北追去。

安厲好似根本沒有想到小雨會拒絕,微微一愣,起身向小雨追去,遵從司北的命令時刻保護小雨的安全。

森林裏空氣清新,一片寂靜,微風拂過,讓人心曠神怡,心情驀然間放鬆下來。司北寬闊結實有背猶如一張搖籃,慢慢地夜靈若困意陣陣襲來,趴在司北的背上竟然睡著了。

小雨的臉上堅強的隱忍,小小的臉上布滿了汗珠,她默默地跟在司北的後麵,一步也不敢落下,慢慢地她的腳步越來越慢,小小的身體出也支撐不下去了。

“小雨小姐,還是我來背你吧!”安厲再一次提出來。

這一次小雨不再堅持,因為司北與靈若早已經不見了影子,她默默地爬上安厲的背是,僵硬著身體由安厲背著前行。

森林深處,曾經那間溫馨的小院已經破敗不堪,籬笆圍成的院牆倒在上,院門一扇倒在地上,另一扇搖搖欲墜,風一吹,隨時都有可能倒下的危險。

堂屋裏往日的歡聲笑語一去不複返,繚亂一片,殘缺的桌椅七零八落散落在屋裏,地上散落著早已經幹涸的零星血跡,順著血跡向裏屋走去,屋裏被人翻得亂七八糟,門口是一大片血跡,因時間太久,血跡早已經幹了,呈現一種暗褐色,觸目驚心,讓人忍不住從心裏打了一個冷戰。

“這完全就是標準的謀財害命的現場!”夜靈若突地說了一句話。

司北微微點頭,對夜靈若的話表示讚同,繼而問向小雨:“小雨,你爹未遇害之前有誰來過你們家?”

小雨早已經泣不成聲,聽到司北的話她抬起淚眼哽咽地說道:“我們家住在深山裏,平日裏根本沒有跟任何人往來。我隻記得那天晚上突然有一群人闖到我們家,爹爹跟他們打了起來,娘就護著我躲到廚房把我藏在水缸裏,並囑咐我不許發出聲音。當時我嚇壞了,捂著嘴巴不敢動,直到好久好久,外麵一點聲音也沒有了,我才爬了出來。可是,爹和娘……”小雨說到這裏忍不住又放聲大哭起來。

司北歎了一口氣,就連夜靈若也是一陣噓唏,趙遠夫婦對她有恩,這個仇不能不報。

“小雨,你別傷心了,姐姐一定會替你報仇的。”夜靈若拍拍小雨的肩膀堅定地說道。

“謝謝姐姐。”小雨的抽泣聲小了,慢慢地化為悲泣,一抽一抽的。

“小雨,你告訴哥哥,你爹娘的屍首在什麼地方?”司北的眼睛轉了一眼,雖然房間繚亂,但是卻不見趙遠夫婦的屍體,這讓他有些不解。

“在後山。”一說到這裏小雨又哭開了。

“是誰幫忙掩埋的?”司北有些奇怪地問道。

“是我,是我一個人。”小雨說到這裏痛哭不止。

司北與夜靈若對望了一眼,把小雨交與安厲的手裏,兩人一同來到後山。這是一個天然形成地勢較低的山窪,有一座小小的石頭堆成的墳塋,上麵沒有墓碑,孤零零地豎立在那裏。

夜靈若心情有些沉重,這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記性還那麼顯明,記性中鮮活的人卻躺在地裏,從此陰陽相隔。

“司北,立刻派人調查與趙遠接觸的人,特別是鎮上那些與趙遠有生意往來的人。米店,衣店,當鋪,這些人一一全部徹查。”夜靈若的臉上顯現與年齡不符的成熟穩重與狠厲。

她一定要為趙遠翠花報仇,那些曾經傷害過他們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黑暗中,司北被夜靈若臉上所顯示出來的狠厲驚住了,這一刻他才發現,其實他根本不懂夜靈若,在她嘻哈的外表下到底隱藏著一個什麼的心,他不得而知,但是司北的心在這一刻有著隱隱的撕裂疼痛,他不想讓夜靈若這麼小的年紀承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