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該死。”景色冷冷地看著展玉。

展玉愕然,滿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景色。

景色掙脫了展玉的束縛,以一種怪異的方式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俏生生地一臉寒意地看著他。

“娘子?你?”

“住口。”景色一聲冷喝,“我是夜非塵的娘子,一直都是,記遠都是。”

展玉的臉驀地一沉,一臉陰鷙地盯著景色。

好,既然你不愛我,那麼我便殺了你,然後再死去,從此以後我們在陰間做一對夫妻。

“色色,你沒事吧?”夜非塵飛身飄到景色的身邊,一臉緊張地看著景色,在確認她完好無損這才把景色緊緊地摟在懷中。

假如,景色與她肚子裏的孩子出了什麼意外,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塵,我們該動手了。”景色的眼睛盯著夜非塵,一字一頓地說道。

夜非塵與景色對視一眼,緩緩點點頭,輕輕放開景色,“色色,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呆著。我一個人對付他就足夠了。”

“不,天色不早了,我們一起趁早解決好早些與靈若團聚。”景色衝著夜非塵微微一笑,隨後身子一閃,驀地向展玉襲去。

展玉心中百味複雜,他想到很多種結果,卻沒有想到景色會對自己出手。愣神之間,景色的掌已經襲來,他不躲不閃,硬生生結結實實地接了景色一掌。

“哇”展玉隻覺一口腥甜湧上喉嚨,忍不住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景色愣住了,她呆呆地看著展玉,問道:“你為什麼不躲?”

展玉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眼睛略帶癡迷地看著景色,用無比溫柔的聲音說道:“娘子,如果你想殺我,我絕不還手。”

景色的心胸口驀地一窒,展玉這個樣子,她感到可憐又可恨。

“色色,我來。”夜非塵在一旁看得真,他把景色輕輕拉到自己的背後。一臉陰霾地看著展玉。

“夜非塵,你想殺我,隻怕沒有這個本事。”展玉臉上一片冷笑,他可以甘心情願地死在景色的手裏,但這並不代表可以讓夜非塵肆意地殺他。

展玉用手背輕輕地擦去了嘴角的鮮血,眼睛一動也不動地盯著夜非塵。

慢慢地,懸崖上空氣驟降,空氣似要凝固起來,連呼吸都變困難起來。

景色有些難受,腹中的胎兒似是感到不尋常在裏麵不住地踢她。景色想要努力安撫卻無濟於事,小腹竟然漸漸疼痛起來,慢慢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慢慢地滴落下來,她捂著肚子一臉痛苦向下蹲去。

展玉站在景色的對麵,第一個發現了她的異常。他的眼裏微微一怔,不由自主地問道:“娘子,你怎麼啦?頭上怎麼出那麼多的汗?”

夜非塵聞言心一緊,頓感一絲不妙,驀地轉身向景色看去,當下臉色大變,一把摟住景色下滑的身體。

“色色,你怎麼啦?”

“塵,怕是孩子在裏麵憋得久了,現在迫不及待地要出來了吧?”景色苦笑著對夜非塵說道。

夜非塵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雖然他享有神醫之名,可是接生孩子,他還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曆,再加上現現在是景色,關心則亂,他越發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展玉悄然湊近,一臉關心地看著景色,對夜非塵說道:“景色好像是要生了。”

“走開。”夜非塵回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展玉。這一切的一切全是展玉惹出來的,如果不是她,景色不會妄動真氣,真不會提前生產。

展玉就是罪魁禍首。

展玉腳步絲毫未見移動,反而更上前一步了,“夜非塵,你不是神醫麼?怎麼連個女人生孩子的事情都搞不定?”

景色的臉上越來越痛苦了,肚子一陣緊一緊地疼痛,她死死地咬住下嘴唇不讓自己放出聲來,握住夜非塵的手指泛白。夜非塵絲毫不敢耽擱,對展玉不予睬,當即立斷抱著景色向山下飛去,而展玉卻不假思索地跟了下去。

事情有了戲劇化的變化,本該劍拔弩張地兩人竟然在這一時刻把仇恨拋之腦後。

山下的茅草屋裏,景色一臉痛苦地躺在床上,捂住肚子不住地翻滾。

“色色。”夜非塵的手緊緊握著景色的手,不停地用衣袖擦拭景色額頭上的汗珠。此時他恨不是景色所受的疼所受的苦全部加諸在自己的身上。

“夜非塵,你不是神醫麼?難道你眼睜睜地看著她受苦你就想不出一點辦法?”展玉在一旁急得手足無措。

“如果我能生,我情願替她生。”夜非塵怒瞪一眼展玉。

“塵,不要吵了。”景色努力支撐著不讓自己暈過去。她死了不要緊,但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她絕不能讓他們有事。

“展玉,你趕緊去燒開水,要快。”景色沉聲對展玉吩咐。

展玉微微一愣,轉眼消失不見。

“塵,你不緊張,快把我身下的衣服脫了,孩子快要出來了。”景色明顯感到腹部下墜,羊水已經破了,孩子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