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銀光。
首爾的冬天可真是冷,尤其今天還下雨。因為下雨天,所以的士也比平常少,她撐著傘在路邊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攔到。看了看時間,已經五點半了,這個點,張叔叔應該下班了。
一心看著手表的她沒有注意到遠處飛馳而來一輛白色的車,以絕對的速度從她身邊經過,水珠濺起,即使她已經迅速的往後退了幾步還是有幾滴濺到她大衣的下擺上。
開車的人好像對此事一無所知,繼續往前開。眉皺起,韓向卉看向那輛車,即使車子已經開出好遠,憑借良好的視力她還是看清了那輛車的車牌號。
“真是....”未出口的話還含在嘴裏,包裏的手機就響了,韓向卉看了下來顯,接起來,“張叔叔。對,我現在要過去,在等車。”
不遠處有一輛的士,韓向卉招手揮了揮,謝天謝地,終於攔到車了。
張英牧聽到韓向卉這麼說,正想說他開車過來接她,就聽到韓向卉對他說,“張叔叔我攔到車了,等等再跟您說。”
“好,那等見麵後再說吧。”
互道了告別後就掛了電話。韓向卉合下傘,彎腰坐進車裏,對司機報了地名,接著拿出紙巾擦拭衣服上的水漬,雖然隻是很淺的一點痕跡,沒有仔細看的話是絕對不會發現的,她還是覺得別扭。
到了張英牧的律師事務所,張英牧已經在辦公室等她了,看見她進來,眉宇間都是高興,“向卉到了。”
韓向卉對父母的這位摯友是非常敬重的,看見他也笑出來,“恩,早上剛到的。許久不見,張叔叔還是一點都沒變。”
張英牧笑出來,“上次見麵是去年的聖誕節吧?又快一年了,時間過的可真快。哎,哪裏沒變,老咯。”
韓向卉一笑,“哪呢。瞧您說的,才不會,一點都不老。”
張英牧給她倒了杯熱開水,“旅途很累吧?”
韓向卉雙手接過,道了聲謝,“還好。就是下雨天麻煩了點。”
韓向卉討厭下雨天的事,她身邊的人都知道,她也一貫秉持著下雨天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如果不是事情要緊,張英牧也不會在今天就叫她出來。
又閑聊了一會兒,張英牧才轉入正題,這才是這次會麵的主題。從頭到尾,韓向卉一直都是很安靜的聽著,不曾多言也不曾多問什麼。講完最後一句話,張英牧看向韓向卉,“向卉,還有三個月。”
韓向卉抿了下唇,“張叔叔,我知道,這件事外婆很早之前就有跟我說過了。”
“...那。”張英牧是知道事情內裏經過,忍不住替她擔心。看韓向卉一臉淡淡的,一時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打算的。而且這件事隨著時間臨近,未知的變數也多了起來。現在向卉又失去了一直庇佑她的外婆,韓家那群人又都不省油的燈,他們會怎麼對向卉?光想想都覺的頭疼,很讓人擔心。
看出張英牧的擔心,韓向卉心裏一暖,安慰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了,應該不會有大事的。”說著話轉了個音,“再怎麼說,我也是姓韓。”
張英牧卻不如韓向卉想的那麼樂觀,在他看來即使有血緣關係又如何,在巨大的利益麵前,血緣根本就不算什麼,自古手足相殘的還少嗎。
隻不過不想在向卉麵前表露出更多的擔心,張英牧吞下那聲歎息,“今天回家見過他們了嗎?”這裏的回家不是指她的公寓,而是韓家大宅。
“還沒。打算過兩天去。”
“恩,回去看看也好。”也應該要回去看看,看看他們是什麼態度。
“過兩天就回去,明天要去學校報道,後天才有時間。而且叔叔和姑丈也都很忙。”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他們很忙,要見他們也不是回去說見就能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