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跟兒子之間,總像是隔著一層無形的隔閡,讓風淩月極度迫切的想要打破這層隔閡,讓一家人真真正正的在一起。

“爹爹,這是我應該做的。”沒辦法,有禮貌,懂禮貌的人就是這麼討喜。

“爹,你可以說了,我想知道當年的一切。”風不驚也不在陰陽怪氣,這聲爹喊得多了些感情在裏麵。

風淩月自然感受得到,激動的差點眼淚橫飛。

“好,你們想知道當年的事,我就告訴你們,那就從我跟堯第一次見麵開始,從那把紅蓮琴開始。”就這樣,風淩月帶著無盡的感情和懷念,開始了深深的回憶。

回到自己當年那個肆意妄為,性情乖張的年代,那個逐鹿天下,群雄爭霸的年代。

第二章:那個姓莫名堯光的男人

時代更替,改朝換代是一種無法避免的運勢,也是趨勢,一個早已從根部就開始腐爛的政權,唯一能做的就是推翻它,並且建立新的政權。

赫連皇朝擁有長達萬年之久的傳承,可即使擁有如此可怕的傳承年數,依舊阻攔不了它走向滅亡的步伐。

於是大陸割據,四麵楚歌,群雄四起,為的就是那最後的勝利,成為新政權的掌控者,成為那天下的主宰。

人之所以是人,之所以稱之為人,就是因為他永遠在欲望和貪婪中存活,這樣滔天的權勢,怎能不讓人感到誘惑,還是無法逃離的誘惑,於是一場場可怕的爭鬥,一幕幕令人心驚的算計便在這個時代拉開了帷幕。

隻是就算這樣,也有特別的存在,即使擁有深不可測的勢力和實力,對於天下啊!皇者啊!霸權什麼的,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半點興趣。

而是自由自在,天地任我遊。

月靈大陸極北之處一座山巔之上,巍峨連綿的山脈都可以忽略,唯有那一處絕峰,讓人敬畏與仰視,那樣及天觸雲的高度,可不是想上就能上去的。

應該是飄渺雲峰,隻能遠觀,不可攀登之地。

可世事難料,往往就有那麼個人不懼危險,硬是要做那登上絕峰的第一人。

山巔太高,視線觸及到的不過才是整座山峰的一半高度,而另外一半的高度,則在雲之深處,那麼虛幻,使人無法看透真實。

而此時此刻,就在這虛無縹緲的山峰之巔上,卻發出如此有節奏的聲音。

人的聲音,不是蟲鳴,不是鳥啼,更不是獸吼,而是活生生的人的聲音。

“嘿咻、嘿咻、嘿咻……”一張一弛都那麼的有力,有節奏。

一個人,正揮灑著熱汗,揮動著手中的鋤頭,在那裏挖著什麼東西,而在那個人旁邊已經堆的老高的土堆邊上,擺著一株正散發出火焰般色彩的巨型花朵。

一看那花型就知道是稀罕物,少有的絕世和稀奇,明明已經離土拔根,卻依舊那麼鮮活的展示自己絕妙美麗的葉片身姿。

“這根到底是有多深啊!怎麼挖都挖不到,想弄把世上獨一無二的好琴怎麼就這麼難。”聲音很是輕快迷人,雖然正在做著體力活,除了額間細微的薄汗,似乎一點也沒有氣喘的跡象,非常活力的一邊念叨一邊繼續挖著土,在努力尋找著什麼東西?

雖然一直在抱怨,可那人一點停下的意思也沒有,非常執著於自己現目前的工作,估計要是他找的東西在山地下的話,他都能鍥而不舍的把山體挖穿,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

也不知道是此人太無聊,還是真的那麼無所事事,居然跑到這種絕峰上來挖東西,挖什麼絕世寶貝還是什麼?幹嘛那麼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