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這是在野外,人跡罕至,否則這樣絕世的月被旁人看去,迷了世人的眼,一想到這種事情,莫堯光發現他的心情也很不爽起來,竟然生出想要把這人獨自霸占,就束縛在身邊的可怕想法。

要是這一刻莫堯光還弄不懂自己的心思的話,那也太不濟,太單純了,莫堯光自認自己從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個人。

加上不死鳥對風淩月的依戀和了孺慕之情,莫堯光就這麼順其自然的跟上了風淩月,怎麼也舍不得跟風淩月分道揚鑣,回去做那麼根本就不是真正自己的存在。

所以月……

請不要厭惡我,請不要著急的趕我走,請不要無視我……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我在生氣。”叫叫叫,臭鳥,破鳥,不許再叫了。

“看惹月生氣並非我所願。”莫堯光依舊是那麼不溫不慢車的,既不著急,也不放棄,就這麼跟在風淩月身後,大有風淩月到那兒,他也去哪兒的決心。

“是啊!是啊!不是你所願,是我倒黴,是我活該,被一隻鳥給當成親娘了,還害得你不得不跟上我,我說你就不能把它打暈帶走,任由它纏著我算什麼事?”抱怨了,還是很直白明顯的抱怨,他就不行了,一隻鳥,還能讓這個男人如此為難,如此難以下手。

“打暈它,你真的覺得那樣好嘛!”再說不止不死鳥纏著他,就是自己也想這麼一直纏下去,所以莫堯光怎麼可能那麼做。

“我說不過你,我們到下座城就分手,我會在這段時間搞定這隻不死鳥,讓它不再跟著我,然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老死不相往來。”這是這樣,風淩月自己做出了決定。

“好……”莫堯光答應了,可那雙靜若無雙的眼眸裏,卻閃爍著異樣的光彩,看向正歡快飛舞的不死鳥,打定主意,一定要讓不死鳥繼續纏著月,說什麼都不能妥協。

而根本不知道莫堯光心中打算的風淩月正在計劃著怎麼以最殘忍,最無情,最可怕的招數讓不死鳥乖乖就範的風淩月還在那裏暗中竊喜。

一旦甩掉他們,自己就立馬閃人,回家搗騰自己的寶貝琴去。就因為這一鳥一人,他已經耽誤很多時間了。

又不能直接回去,他可不想把莫堯光這個男人引回自己家,心裏總覺得要是自己真那麼做了,將會給他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而這個麻煩的主體就是莫堯光。

就這樣,兩人各懷鬼胎的繼續趕路。

而與此同時,在兩個完全不同的地方,正發生這樣的事。

“都出去好多天了,怎麼還沒有回家?你們有沒有派人出去找,現在世道亂,他在外麵別出什麼事?”一大家子,全被長輩召集到客廳,就為了詢問一個人的下落。

“二伯,就別瞎擔心了,他會出事除非天塌下來,我們當然有派人出去打聽他的下落,卻不是擔心他的危險,而是打聽打聽最近江湖上有沒有出什麼大事,那家夥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出門肯定會幹點點驚天動地的事。上一次出門,不就把赫連皇朝皇後的娘家給滅了,就因為對方不長眼想納他為妾。”說話的是一位英偉不凡的精壯男子,此時卻像渾身沒有骨頭一樣,歪坐在椅子上,一副雅痞懶散的模樣,毫無正經可言。

而整個客廳除了站在中央環視眾人的中年嚴謹男人外,在場的不管男女老少,全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看上去都很無害雍雅。

實則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那可以散了,反正他的行蹤本來就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