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晏的小說中,最後雲海清和陳若合都是被陳熾殺了的。雖然陳若合目前已經把劇情走向全部打亂了,但會不會和原生版陳若合殊途同歸,她也不知道。
好在讓陳若合恐懼的事情並沒有在此時發生。過來戌時,雲海清和一幹門人就回來了。見陳若合獨自坐在階前,他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道:“若合,請你先回去休息。”
雲海清看起來格外疲憊,頭發和衣服也都亂了。後麵跟著的門人都是一副衰相,有的人手裏還拿著鐵鍬之類的。陳若合心頭一震,難道是又死人了?如果她現在能和永晏聯係的話一定要揪著永晏的耳朵把她罵成永久性耳聾。為什麼要給陳熾加這麼變態的設定?為什麼又讓他有這麼逆天的外掛?
雲海清和那群門人直忙到快半夜,才來尋陳若合。一進門,他就解下外衣丟到地上,坐在椅子上直直歎氣。
“又死人了。不知道那陳熾是什麼做的,才十二歲就成了這副模樣。我倒更願意相信他是有同黨。”雲海清揉著眉心,一臉陰鷙。
“死的是什麼人?”陳若合問他。
“估計是淩府的家丁。我從屍體上搜到了淩府的腰牌。”雲海清從桌上拿過茶杯給自己斟上茶水,“太駭人了。三具屍體,被肢解成了十幾段。死了約摸有一兩天吧,我們忙活了好一陣子。”
淩府的家丁,一定是淩蘇盧帶過來的隨從。陳若合心裏奔過一群食草神獸,完了,恐怕又要和淩蘇盧拉拉扯扯拎不清了。
“淩蘇盧是住在山下吧?”雲海清又倒了一杯茶水,“明天我下山親自跟他談,牽扯上王爺,隻怕事情會被聲張起來,加之捏造罪名在先,子義又在獄中,對邛崍派不利。”
“我覺得最重要的是現在找到陳熾。”陳若合說,“這麼大一座山頭,也不知道怎麼找。”
雲海清忽然轉過頭看她:“陳熾可是中意你的師妹若初?”
陳若合愣了一下,馬上悟出他的意圖:“你想用若初來作誘餌?”
“值得一試。”
“若初她馬上就要嫁人了,現在還生著病,陳熾又是瘋瘋癲癲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雲海清站起身,將陳若合抱在懷裏。陳若合側臉貼著雲海清的胸膛,聽到他的心跳聲。雲海清說:“陳熾若是躲,我們也許永遠都抓不到他;可是如果他欲殺人,我們必須先將其除掉。”
“我怕打不過他,連我師父都被他傷成這樣。派些門人去,無非是送死。”
“不妨事,不妨事。”雲海清撫著陳若合披在背上的長發,有如上好的絲緞,“他再厲害,又不是妖魔鬼怪。心中存正氣,就能勝過他。”他放開陳若合,攥緊了拳,眼中迸出些狠絕來:“他殺我師弟,一定要償命。”
作者有話要說:
☆、大打出手
清晨天還沒有放亮之際,雨已經停了。陳熾找到山中的溪流,在岸邊坐了下來。他張開自己的手掌,滿手皆是鮮血,劍刃上也沾滿了血。他麵無表情,將劍擲到一邊,鐵器撞擊石頭的聲音格外刺耳,驚起林間棲息的鳥雀。
他脫下衣服左邊的袖子,肩膀鎖骨上方有一道深深的口子。淋了一晚上的雨,血已經流得差不多了,隻有泛白的皮肉咧在空氣中。陳熾撩起冰冷的溪水將淤血洗了幹淨,就聽見不遠處有個軟糯的娘子聲音:“你傷得這般重,要用藥才行。”
陳熾渾身一激靈,脫口而出:“若初!”便撐起身,欲往聲音來源處去尋,待看清楚站在那裏的人,卻又怔在原地,神色又冷了下來。
一個白衣小娘子站在樹下,頭發披散著,隻蓋了塊頭巾。她長得像陳若初,卻不是陳若初。陳熾覺得她麵熟,欲回想,兩個月多之前才同這娘子交談過,可遙遠得仿佛是上輩子的事情。陳熾不知道她現今有何來意,因而神情戒備地望著她。
“我曾在灌縣的鐵匠鋪中見過娘子。你是雲子義的家眷,可對?”陳熾想了想,說。
“虧得你還記著。”那名娘子掩口而笑,“你受傷了,是鐵刃所為,對嗎?儂會用藥,且幫你瞧瞧。”
陳熾沉著臉想了一會兒。這娘子就離他五步遠。若他回身拾劍,一劍將其封喉,她斷無生機。然而他最終隻是後退了兩步,盤腿坐下,任由娘子走到他身邊屈身,纖纖素手撫上他的肩膀傷口。
這個娘子給他的感覺和陳若初有些相似。溫柔,安心,還有掩藏於表麵之下,令人不安的執著。
陳熾突然感覺到疲憊。恍恍惚惚之間,他隻是斷層崖的小師弟,每天勤勤懇懇地練功,暗戀著小師姐陳若初,因為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而揪心,他不曾和王爺摻和在一處,也不會因為嫉妒而大開殺戒。陳熾閉上眼睛,問道:“娘子叫什麼名字?”
陳熾覺得那娘子撫摸他傷口的手一滯,隨後,他看到娘子勾起一抹奇異的笑容:“儂叫阿寒。”
阿寒從腰間解下藥囊,取出藥給陳熾敷上,又為他包紮好。在此期間,她一句話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