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熾之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聽聞笛聲,陳熾垂下了劍尖,似再無殺意,隻癡癡凝望懷中陳若初了無生氣的臉龐。笛曲婉轉悲哀,帶著顫音,可謂將吹笛技巧發揮到了極致。陳若合仰起頭,四處尋阿寒,卻不見她的身影。
就是這幾秒鍾的功夫,雲子墨等人已經趕過來,尋得陳熾的破綻,提劍就刺。陳熾回過神來,匆忙之下把陳若初往地上一拋避過去,挺劍反擊。陳若初倒在地上,陳聖卿遠遠看到她脖子上的傷痕,眼圈紅了,咬著牙撇過頭去,不忍再看陳若初,隻出劍越來越狂,越來越亂,甚至隻顧一味進攻,要取陳熾性命,而不管自身。
陳熾似乎也在惱怒竟因一曲笛音而恍惚,被糾纏得惱火,殺意暴起,大喝一聲,玄鐵劍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掃開,周圍幾個人受劍風所及,皆後退幾步,不約而同露出震驚的神色來。
陳若合想起經典僵屍片接近片尾的同僵屍死鬥的情節,很想學著那些道長說一句:“他已經成精了!”
陳熾擊退圍上來的幾人,正準備俯身抱起陳若初往山上逃去,卻不料那裏不知何時站了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陳熾抽劍欲砍,那人將握在手裏的東西向他這邊擲過來,刷的一聲,白色的煙霧猛然騰起,嗆得陳熾連連咳嗽。陳若合站得遠,也聞到一股拿鹽酸洗廁所(氯化銨)的味,不由後退數步,用衣袖掩鼻。雲海清見狀,足間點地跑過來,一手攬著陳若合的肩膀,另一手撩起衣袖幫她驅著煙霧。
這麼緊張的情況下還要秀恩愛真的不大丈夫,可是陳若合卻感覺到安心。還好,有雲海清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就算她麵對的敵人是陳熾,因為有雲海清,她也感覺到安心。
雲子義抬頭看到煙霧後那個身影,竟然是向風。想來是方才眾人力戰之時,向風從一邊的山坡上偷偷繞到那裏埋伏的。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雲子義當即就罵道:“老賊!”拿著劍就要往煙霧裏衝。
雲海清和雲子墨都無暇攔他,卻有雙柔荑搭在他手臂上道:“煙霧有毒,且稍安勿躁。”
那聲音令雲子義渾身一顫,像是被定在原地一般,連手中的镔鐵劍都要拿不住了。
“阿寒……”雲子義回過頭,見他心心念念的娘子就站在身邊,手中持笛,麵色慘白如紙。阿寒不是喪生灌縣,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裏呢,一切都恍如夢境,卻又這般真實……她是專門趕過來與他相見的嗎……雲子義感覺到自己心裏分明有許多話想要傾訴,然而此時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阿寒臉色凝重,看著陳熾在白色的煙霧中痛苦掙紮,連連咳嗽,卻像失了力氣一般,拄劍而立,逃不出去。她挪步,輕輕巧巧走上前去,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連眼神都隔著霧氣,讓人看不懂。
陳熾見阿寒走過來,竟然還在笑,邊笑邊喘:“寒娘子,當初可是你說的,要助我。背信棄義者,死又何惜!”
陳若合偷眼瞄了一下雲子義的表情,見他臉上五彩輝映,煞是好看。
阿寒淡淡地說:“你不該殺淩蘇盧。”
陳熾冷笑出聲,笑聲讓在場的人都起一身雞皮疙瘩。阿寒皺了皺眉,雙手握住笛子兩端,將其放在腳下,用力一折,笛子應聲而斷。
笛斷音消,命火絕。
阿寒撿起殘笛,手指輕攏,旋即自斷了的笛子中抽出一把薄如紙片的銀刃來,長不過三寸寬不到半寸,遠看就像是一把手術刀一般,也不知是怎麼嵌入笛子中的。
她拿著那把刀,低頭便衝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