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閑言碎語和窺探,就如此,正大光明的對自己做出放肆的舉動。
現在的鳳祀辰,很不對勁。
“太女,今日就留在這兒陪朕吧。”不是征求的語氣,而是斬釘截鐵,不容許你說‘不’。
鳳紫衫臉色一僵,似乎是預感到之後會發生的事情,明顯有些抗拒,“母皇要齋戒沐浴,兒臣便不打擾了。”她又不是白癡,鳳祀辰要留她,還能為什麼事情?
“作為太女,祭祀皇陵一事總有一天會輪到你主持,難道太女不該先學起來麼?”
如果說之前的話讓鳳紫衫打心裏覺得寒冷,那麼這話無疑讓她震驚到不敢相信。
鳳祀辰這話裏的意思,是說在老三和自己之間,她還是選擇了我麼?
把大統交到自己的手上。
可以說,鳳祀辰簡單的一句話就扼住了鳳紫衫的咽喉,讓她再也拒絕不了。
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沒有拒絕過。
“兒臣和母皇同寢,這,不合禮數。”鳳紫衫心裏糾結的要死,她不願意放棄這唾手可得的機會,但又不想再被女帝壓在身下。
鳳祀辰的為人,沒有誰比自己更清楚了。
她說出這句話,也就意味著,她已經有了選擇。
如果在早幾個月,或許鳳紫衫真的會欣喜若狂,但換了如今,騎虎難下,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也許,在內心深處,即使自己不願意承認,但她的心告訴自己,她並不願意和鳳祀辰兩敗俱傷。
“再不合禮數的事情我們都做過了,你說對嗎,太女?”
鳳祀辰的手撫上了鳳紫衫的臉頰,眼眸對著眼眸,淡淡的說道:“朕從來就是離經叛道的。至於那些不相幹的人,要是三緘其口也就罷了,否則,留在世上也是徒惹是非,不如送她歸去的好。”意思很明顯,那些多嘴多舌的就可以去死了。
鳳紫衫俏臉一紅,不自然的瞥過頭,不語。
“一路舟車勞頓,吩咐下去,朕要沐浴,讓她們莫要打擾了朕的‘雅興’。”鳳祀辰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場景,邪笑道,“太女,伺候朕沐浴。”
這伺候兩字,可謂是涵義頗深。
如果換了別人大概會在心底感歎女帝和太女母女情深,但作為當事人,鳳紫衫隻覺得倍感壓力,心跳的厲害,一種說不出的屈辱感湧上心頭。
沒錯,一直都是這樣。
她們兩人之間,從來沒有平等過。
特別是在她初嚐了情-事後。
那種命令的語氣,怎麼聽著怎麼覺得恥辱。
也正因為如此,才會恨到心底,排斥著關於鳳祀辰的一切情感。
她們都太傲,在骨骼裏刻滿了傲氣,這讓她們不甘於向對方低頭,連一句軟話都不會訴說。
一個是九五之尊,一個是未來的帝王。
她們,都不是普通人。
平常老百姓的相處方法,她們根本就不懂,也不屑於懂。
所以,才悲哀吧。
明明就在眼前,明明有了最親密的接觸,但,兩人之間的隔閡卻是天涯海角。
浴池裏煙霧嫋嫋,蒸騰的熱氣讓人無端覺得焦躁不已。
鳳紫衫不是第一次伺候鳳祀辰沐浴了,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麼心情極其複雜。
看著一件件華貴的衣衫在自己麵前緩緩脫落,竟然產生了一種想要撲上去的衝動。
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
一直抗拒著鳳祀辰的親-熱,被動的承受她的‘寵幸’。
而如今,居然升起了想要把鳳祀辰壓倒的衝動,把心裏那些沒法訴說的苦楚,忿恨,怨氣以及那濃濃的不甘心都發泄到那人的身上。
你說我從來沒有想要過,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從來沒有平等的對待過我,我怎麼敢對你有非分之想?
可為什麼要到這個節骨眼上,才對我說呢?
那強烈的,被壓抑的情感猶如洪水般湧泄出來,叫我怎麼舍得,怎麼能夠,對你狠下心來?!
“太女,你要穿著衣服伺候朕沐浴麼?”
鳳祀辰早已經脫完了衣服,走進了浴池,轉過身對著鳳紫衫不急不緩的說道,“朕倒是不介意,但想來等會衣服濕了,穿著可是不怎麼舒服的。”
鳳紫衫覺得現在不是討論衣服舒服不舒服的問題,她的心肝脾肺腎一定都壞掉了,否則,怎麼會做出如此讓自己都預料不到的舉動?
鳳祀辰站在浴池邊緣,而水的高度則在她半個胸-部以上。
雪白纖長的玉頸,光滑細膩的肌膚。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若隱若現的渾圓,水滴沿著玉頸滑落,自有一番勾人心魄的妖媚。
一個在水下,一個在岸上。
一個抬起頭仰視,一個低下頭俯視。
一個沒穿衣服,一個穿著衣服。
鳳紫衫腦袋還沒有緩過神來,身體已經先一步有了動作。
在鳳祀辰不解的目光下,跪在浴池邊上。然後,熱烈而又迫切的吻上了女帝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