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琢磨半晌,最終隻能淚眼汪汪地抬頭去看夜訣,“你就不能不走嗎?”
“要麼我走,從此一拍兩散,要麼我們一起走,我們還在一起。”,夜訣冷聲道,語氣堅定到沒有商量的餘地,哪怕心裏被他小貓似的眼神撓的癢癢的。
話雖然說的霸氣,但隻有夜訣知道自己的身體繃的有多緊,心跳有多快,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天澤來一句要走就走別煩人。他在賭,賭自己在天澤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是……要是天澤不肯……他就死皮賴臉地留下來!
不就是換個地方住嗎?他四處漂泊遊蕩慣了!什麼地方他沒住過,住在他人的潛意識裏算什麼,小菜一碟!
就在他為自己的男性尊嚴扼腕的時候,天澤輕飄飄的聲音傳來,“真拿你沒辦法,那就一起出去吧。”
“……你說啥?”,夜訣蹲下`身抓住他的肩膀,“我我我是不是幻聽了?”
“沒聽清楚?”,天澤挑眉,將臉別過去,耳朵根子卻在微微發紅,“那就當我沒說。”
“不不不我聽清楚了!”,夜訣笑的眉眼彎彎,一把撲上去在天澤嘴上響亮地吧唧親了一口,“我隻是太高興了!”
“……”,不知道是他的錯覺還是什麼,總覺得這家夥真的越來越像個小動物了。
就這樣,兩人黏黏糊糊地離開了潛意識,回歸意識海,而夜訣又變成了那隻白毛狐狸,身後的尾巴卻是更加招搖了。
天澤默默地數了數,“都六條了……”
“是啊,很快就能七條了,所以我們得事先準備下`身體。”,夜訣前爪搭在天澤腿上,支起上半身,耳朵一抖一抖的尾巴一搖一擺的看著別提有多可愛了。
“尾巴長好後,我們就不能呆在一個身體裏了嗎?”,天澤還在為自己做最後的掙紮,就本心來講,他是不希望夜訣離開的,習慣果然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麵臨即將到來的改變的時候。
夜訣搖頭,“你是瑞獸,而我是半魔,現在你還沒完全覺醒,我的靈魂還不是十分完整,所以才能和平共處,但一直這樣的話就算是我們也不能阻止天生相克的靈力自相殘殺。”
聽聽就覺得後果很嚴重啊……
“好吧,那怎麼給你搞個身體?”
“我原來的身體被滅掉了,唔,要去魔域取個魔珠出來,在珠子裏加入強者的鮮血,然後放到靈氣充裕的池子裏浸泡就可以了。”,夜訣眼神亮晶晶地看著天澤,看吧,很簡單的對吧?很容易的對吧?對白澤來說怎麼可能是問題咩?
天澤扯了扯嘴角,看向嘚瑟的狐狸的眼神跟在看神經病似的,“你是要我去魔域?”
夜訣沉默。
天澤=白澤的靈魂 修士的人類身體=大補的羔羊。
魔域=一群魔=饑餓的危險四伏的老虎窩。
而天澤 魔域=羊入虎口,妥妥的有去無回。
“你在魔域也挺厲害的來著,就沒什麼熟人嗎?”,天澤不抱希望地給出建議,活了那麼久,總會有很多認識的人,有些交情的人的,對吧?
白毛狐狸雙爪抱住腦袋,一臉的痛不欲生,“熟人?熟人很多很多啊,但哪個都是想把我給宰了的腫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