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流氓一定會對你做不好的事情的!”,夜訣爬起來抖抖毛把狐狸臉塞到天澤懷裏,語氣悲痛,“我可憐的小澤清白就要不保了怎麼辦啊!”
“……”
爺,你好歹是個半魔啊,你的狂狷邪魅霸氣側漏呢?這個二貨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嗯?
天澤絲毫沒有自己已經將夜訣完全帶壞了的錯覺。╮(╯▽╰)╭
無論夜訣怎麼哭天搶地,計劃還是被提上了啟程,三人浩浩蕩蕩地往魔域進發,以龍迢為首,天澤次之,段竹墊底。
可憐的人參:這個純魔霸氣側漏後他更加招架不住了危險死了腫麼破?好可怕好可怕,他當初到底為什麼要拋棄白熙跟了天澤這個危險分子悔不當初啊口胡!
他們的計劃其實很簡單,就是靠龍迢打掩護,天澤與段竹跟上,然後龍迢去搶魔珠,天澤與段竹幫忙退敵然後他們一起逃跑!不然他跑不出來珠子拿不到賠了夫人又折兵那可如何是好?作為一個在人間長大的魔,他也是會害怕需要幫手滴!
打掩護怎麼打呢?魔域是個無情殘忍到了極點的地方,魔族們恣意妄為,想怎麼的就怎麼的,從外麵擼兩個美人回來簡直太正常了!
龍迢在心裏美滋滋地打著算盤,段竹大房,天澤二房,這個世界還有比他更拽的人嘛?怎麼可能有嘛!
魔域不出天澤所料,陰暗,又壓抑,唯一的色彩大概就是一噴發就不知道能滅掉多少低等魔的岩漿了。咕嚕咕嚕地冒泡,翻滾著,飛濺著,在一片陰霾中顯得尤為矚目,濃烈美麗得能奪去人全部的心神。
這是天澤的第一感受,第二感受就是……好難受啊……有種惡心想吐的感覺……
難道他繼暈車後又開始暈魔域了嗎?
段竹看了看天澤蒼白的臉色,從自己腦袋上拔下來一根烏黑發亮的頭發,遞給天澤的時候已經成了人參須,“吃下去會好很多。”
天澤捏著人參須不說話,半晌後,“你上次洗頭是什麼時候?”
“……”,十分有種好心被當做驢肝肺趕腳的段竹,“百年前。”
胡扯!天澤默默看了段竹一眼,惡心的感覺越來越嚴重,他也就無暇介意那麼多了,用袖子擦了擦閉上眼睛直接吞了下去,嚼都沒嚼。
看的段竹額前青筋直跳臥槽有必要這麼嫌棄嗎?
“若是我,定是會細嚼慢咽,好好嚐嚐味道。”,耳邊傳來龍迢刻意壓低的調笑聲,段竹自動過濾,一天到晚被耍流氓什麼的,他怎麼這麼憋屈呢?!
胸`前的衣服詭異地動了動,段竹疑惑地一拉衣襟,從裏麵咕咚咕咚滾出了一個火紅的毛球。
龍迢&段竹&天澤&歸焰,“……”
為什麼這隻傻鳥會出現在這裏啊?!
好難受啊,若是天澤的感受是暈公交車,歸焰的反應就是暈雲霄飛車,那絕對是質的突變與飛躍,完全無法相比。
沒等段子拔人參須來救他,他就自個兒衝上去對著段竹的臉頰用力啾了下——戳出一個小洞來,喝了口段竹的血,這才恢複了往常的叼炸天的神獸模樣。人類,我又活過來了!
“好疼啊……”,段竹淚眼汪汪地揉自己的臉頰,雖然他的傷口很快就沒了,但痛感還在,這貨好殘忍,果然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虧自己平日對他那麼好。
段竹在心裏痛罵歸焰,龍迢看上歸焰的眼神就多了幾分探究的意味了,神對魔的氣息很敏[gǎn],魔自然也是如此,這個小東西居然在那一瞬間在可愛的人參上附了層保護膜,要是時間允許,龍迢肯定段竹身上殘留的他的氣息都會被給抹去,可惜怕疼的段竹反應太快把他拍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