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叫他們放了吧。”
“理由是......”
“你隨便編個理由就好了。”
“明白,”虛風道長的嗓門提高了,故意讓兩位局長聽到,“我立刻讓沅陵縣局連夜放人。”
虛風道長這下子有了尚方寶劍,大踏步的回到了會議室,向眾警員宣布:“根據公安部刑偵局張局長的指示,為了該案的繼續經營,命令沅陵縣局立刻將邢書記團夥全部釋放,而且要嚴格保密。”
劉書記的目光瞥向了屠局長和楊衛東,他倆都點了點頭。
“去執行吧。”虛風道長嚴厲的說道。
屠局長吩咐閻隊長:“你去辦吧。”
“是。”閻隊長雖然心裏不情願,費了挺大勁兒,好不容易才抓住了通緝要犯還得放掉,但是部裏下了命令,也隻得執行。
他來到了後院,對那些荷槍實彈的警員揮揮手,氣呼呼的說:“任務結束,所有人都回家抱老婆睡覺去吧。”
警員們一聽都樂了,一窩蜂似的離去。
望著警員們遠去背影,他歎息了一聲走進監舍,一眼瞥見閻老爺子正手持兩尺長的鐵棍,趁看守離開在緊張的撬著鐵柵門......
“老爹,你幹嘛呢?”閻隊長大聲叫道,嚇了老爺子一跳,“咣當”一聲,撬棍落在了地上。
“我......”閻老爺子麵紅耳赤的站在那兒。
“唉,老爹,不用你費心了,我這就放他們走。”閻隊長說道。
“這是真的麼?”老爺子仿佛不信。
閻隊長掏出鑰匙開啟了柵欄門,嘴裏吆喝著:“走吧走吧,抓錯人了,快點,還想賴在裏麵啊。”
有良與眾人一起走了出來。
閻隊長目光盯了他一眼,心道這小子挺識時務,還竟然做了刑偵局的臥底。
“劉書記在哪兒?本書記還想與其辯論一番。”邢書記意猶未盡的說道,但是沒人搭理他。
走出縣局大門,夜風冷峭,淡淡的月光灑在空蕩的街道上,顯得寂寥和荒涼。
閻老爺子眼眶濕潤的拽著邢書記的手,久久不願撒開,多少年來總算遇到了同類,可是剛剛見麵卻馬上又要分別,這實在是有些殘酷。
“邢書記,咱們還有其他同類麼?”閻老爺子壓低聲音悄悄問道。
“老閻,你是黨員嗎?”邢書記望著他。
“是,解放那年入的,已經42年黨齡了。”閻老爺子自豪的說。
“嗯,在政治麵貌上,你是老黨員,而我是縣委書記。論輩份,我是你的姑父。”邢書記微笑道。
“姑父?”閻老爺子疑惑不解。
“李地火是關中地臍郭儒昌老爺子的卵生子,而本書記的老婆郭可兒則是郭老爺子的親生女兒,所以推算下來,可兒就是你的姑姑......”邢書記嗬嗬道。
“姑父......”閻老爺子恍然大悟,於是親切的叫了聲。
邢書記微笑的點點頭,然後說道:“姑父這次和你姑姑隻是路過這裏,時間不能久留,等日後穩定下來了,自會通知你再次相聚。對了,還有一個黃龍府的宋老拐,也是李地火的孩子。”
“我知道。”
“叫他們放了吧。”
“理由是......”
“你隨便編個理由就好了。”
“明白,”虛風道長的嗓門提高了,故意讓兩位局長聽到,“我立刻讓沅陵縣局連夜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