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東西二樵(2 / 2)

老道姑氣得胸脯一起一伏的,目光惡狠狠的瞪著可兒,須臾,驀地醒悟過來,眉毛上揚輕聲叱責道:“師兄,你的手在幹嘛?”

東樵真人忙縮回手,麵紅耳赤的囁嚅著:“師妹,師兄不小心而已......”

邢書記咳嗽兩聲,隨即昂起頭來朗聲說道:“兩位道長不必掩飾了,你們逃不過本書記唯物辯證法的銳利目光,師兄妹相稱也好,男女有別也罷,敬而遠之等等這些都是表象,也就是假象。如果用辯證法透過現象看本質,你倆心中都在偷偷的愛慕著對方,無非是受到封建禮教的束縛而不敢說出口而已。如今改革開放了,傳統的封建習俗早就應該摒棄,勇敢的、大聲的說出來又有什麼要緊呢?你們也都看見了,本書記是一名老黨員,尚且敢愛敢恨,愛憎分明。和可兒在一起,就敢上神女峰攬月,也敢下大鵬灣捉鱉。為什麼有如此豪邁之情懷呢?因為我們都是無產階級兄弟姐妹,就應該相互關懷、體貼,甚至同床共寐也不是什麼壞事情,能夠進一步的加深革命友誼嘛。”

“相公,你說的太好了。”可兒激動的望著他。

兩位真人麵麵相覷,隨即又都扭過一邊。

“嘔......”關鍵時刻,耳鼓內傳出了彭姑的聲音,“夫君,你簡直太惡心了。”最近她睡眠的時間越來越長,有時候一覺就是好些天。

“嗬嗬,這有什麼惡心和不好意思的,本書記身為一名黨員幹部做事光明磊落,當然也包括行房。”邢書記坦然道。

“哼,”彭姑也不甘示弱,竭力反駁說,“老娘就是方才在海邊被你倆行房給惡心醒的。”

“我就喜歡同可兒行房,你又能怎麼著?”邢書記大聲說著。

可兒臉頰緋紅,火辣辣的目光望著邢書記小聲囁嚅著:“相公,這麼快你又要來啦......這裏人多眼雜的,怪不好意思。”說罷大方的除去上衣,露出裏麵的蕾絲花邊乳罩。

“師兄,貧道受不了了......”西樵真人一跺腳,轉身就跑,身形晃動兩下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師妹,等等貧道。”東樵真人拔腿就追,瞬間也沒了蹤影。

邢書記麵向有良,頗為得意的說:“毛主席說‘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怎麼樣?本書記活學活用,立竿見影。”

“相公,好象是孫子說的吧。”可兒疑惑著。

“可兒,孫子隻有加上馬克思的辯證法以後,才會有如此威力。”邢書記柔聲解釋說道。

有良望著邢書記與可兒這倆活寶,心裏著實好笑,原來心理戰術也如此有效,兩個老道士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給氣跑了。

“時間已經不早,大家回去休息吧。”他說,今晚說不定還會有什麼人來襲,邢書記雖然嘴巴很能說,但遇上江湖上的狠茬兒就危險了,畢竟像東西二樵兩位真人這般古板迂腐的人並不多。

就在這時,他們借住的老房子裏突然閃現出五色光暈,有良大吃一驚,二丫此刻已經睡熟,不可能在練功啊。緊接著又出現了一道更加亮麗的七色魘芒,不好......

有良腦袋“嗡”的一下,撒腿就跑,一頭衝進了那棟破舊的民宅大門。

院子裏,四五個西裝筆挺的黑衣男子正將懷抱庸兒的二丫緊逼在庭院角落裏,毒師、老白以及黨大師都已經倒在了地上,黨大師那件嶄新的唐裝上滿是嘔出的粉紅色血沫。

此刻的二丫已是披頭散發,雙眼赤紅,嘴角邊滴著一絲鮮血,困獸猶鬥般的發出低吼,守護著孩子以及腳後麵的背囊。懷中的庸兒已經醒了,兩隻小眼睛憤怒的死死盯著為首的一個黑衣老者。

“老夫見你修煉到五色幼魘不易,況且還有個小娃娃,因此未曾下重手。但若仍是執迷不悟,不肯交出張道陵的畫軸,可就休怪我嶺南猿公無情絕殺了。”月光下,黑衣老者麵目猙獰可怖,臉上生滿了疣狀凸起的肉瘤。

“噗噗噗”有良邁進門檻的一刹那,已經張嘴一連串射出了十餘根噬磕針,閃電般的擊向了那個凶惡老者的頭顱。

驀地,嶺南猿公周身閃現出耀眼的七色魘芒,“嗶嗶啵啵”一陣靜電聲過後,將噬磕針氣化解。但是仍有幾縷噬磕針尾氣劃過其麵頰,迸裂了幾個肉瘤,濺出混有血絲的白漿黏液,緩緩流淌在了臉上。

“噬磕針!”嶺南猿公愕然驚呼了一聲。

“阿彌陀佛,此人便是‘天下第一大盜’釋了去。”黑衣人身後轉出一禿頂老和尚,正是無欲老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