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那個苗疆來的老太婆,應該就能找到盤古峰。”費叔的語氣很是肯定。
小建彎腰抓起點點纏在腰間,抱著費叔返回到了積水潭醫院。
走廊內,莫蠱婆低頭發現老貓不見了,心想牠也可能是出去找吃的東西,山林野貓畢竟一向散漫慣了,因此也就並未在意。
她悄悄的跟著那倆護院保鏢來到了走廊端頭的手術室門外,坐在病人中悄悄的監視著。
手術室門上麵的燈熄了,一名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問道:“病人家屬在哪兒?”
兩名護院保鏢緊忙上前詢問王董事長父子的情況。
“手術進行的十分順利,這兩人的睾丸都已經全部摘除了。”醫生抹去額頭上的汗珠,輕鬆的回答道。
“摘除......”倆保鏢麵麵相覷,心裏想,這不就太監了麼?
莫蠱婆在一旁聽見,心中頓感釋然,這個紈絝子弟終於嚐到了自己所種下的惡果,陸幽蘭的仇報了。
她站起身來,背上竹簍走出了積水潭醫院,一眼瞥見老貓正從胡同口朝著這邊奔來,身後還跟著幾隻髒兮兮的野公貓。
“老貓,我們要回苗疆了。”莫蠱婆彎腰抄起媚娘丟進身後的背簍中,那幾隻公貓勃然大怒,竟然不顧一切的衝上前來搶奪,被老太婆“砰砰砰”幾腳給踢飛了。
醫院門口的大樹下,小建身背背囊,懷裏抱著費叔正默默的注視這一切。
是夜,京城火車站。
小建和費叔悄悄的尾隨著莫蠱婆登上了駛往湖南長沙的列車。
盤古峰頂,白雲出岫,翠巒如掩半遮麵。幾隻禿鷲自天際處盤旋而下,落在了一株高大的青岡樹上,陰鷙的目光盯著林中的一小塊空地。
柔軟的落葉之上,赤裸裸的躺著個氣息奄奄的消瘦老和尚,胯間的陰毛已經被拔光,恥骨皮膚留下了斑斑血跡,他便是無欲老僧。
莫蠱婆走後的數天內,無欲老和尚被女巫們百般蹂躪,數十年的童陽已然被榨取殆盡。每當其交媾後不舉,女巫們便狠心的拽下其一綹陰毛,隨即男根勃起再行房事,一日數十次晝夜不停,縱使老和尚修行再高也吃不消了。
他使勁兒的睜開了眼睛,茫然的望著樹杈上蹲著的那幾隻饑餓的禿鷲,此刻心中一片寧靜......
佛陀當年割肉飼鷹,自己如今似乎也要步佛祖之後塵了。隨著童陽的一次次喪失,他的陰虱蠱毒也在一點點的消褪,神智漸漸的清醒起來,但真氣卻始終難以凝聚,武功看來是廢了。世人津津樂道什麼“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自己終於嚐試過了,純粹是胡說八道,想想那幾個醜陋不堪的女巫,簡直就要吐......
就算是老衲有緣渡了她們幾個吧,無欲老僧心中自我安慰著。
“簌簌”聲響,有人踏著林中小道的枯葉朝這兒走來。
無欲老僧心裏“咯噔”一下,知道噩夢又要開始了。
那人走到跟前停下了腳步,詫異的說道:“咦,你是無欲老僧?”
老和尚轉過腦袋,仔細瞧了一會兒才終於看清了來人,口中頓時驚訝不已:“釋了去......”
有良愕然的瞅著這位曾經掀起江湖腥風血雨的始作俑者,如今怎麼變成了這麼一副皮囊?
“你這是怎麼了?”有良疑惑的望著他。
“救救老衲......”無欲老僧有氣無力的乞求道。
有良沒吭聲,仍舊不解的盯著老和尚已然脫相的身子。
“阿彌陀佛,老衲渡了那些女巫。”無欲老僧掙紮著想要做起來,但是沒有成功。
“張道陵的畫軸呢?”有良問。
“被莫蠱婆拿走了。”
“莫蠱婆人在哪兒?”
“真的不知道,”無欲老僧喘息著說,“如今老衲陽氣盡失,人之將死,已經沒有必要再打誑語了。”
就在這時,隨著腳步聲響起,有人厲聲喝問道:“什麼人,竟然膽敢偷上盤古峰?”
有良回頭望去,幾名穿著藍色布襖,頭上盤髻紮紅頭繩的中年女巫正站在不遠處警惕的盯著他,在沅陵的小客棧裏曾經見過麵的。
“你們把無欲老和尚怎麼了?”有良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練就金剛不壞之身的佛門高僧竟然抵擋不住這幾個醜陋女人的誘惑,非但破身,而且連童陽都被榨取幹淨。
女巫們聞言都嘻嘻的笑了起來,為首的女巫滿麵春風的說道:“老和尚一輩子苦守青燈古佛,如今一朝享盡齊人之福,心裏樂都還來不及呢。”
“老和尚已經油盡燈枯,這位小哥卻倒是年輕力壯的......”廚房裏的一個女巫未曾見過有良,因而大膽的嘻嘻說道。